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房间里暗摸摸的,很适合睡觉。
鹅黄色的被褥鼓起了一个可爱的弧度,枕头上能看见几缕乌黑柔软的发丝,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瓜慢吞吞从被窝里探了出来。
房间里很黑,分不清是白
()天还是黑夜,兰聿懵懵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应该要去开灯。
他缓慢地想把身体撑起来,然而刚一动弹,身体上的不适立刻便争先恐后地涌现了出来。
对于他这种先天体弱的人士来说,主动配合着拆生日礼物,陪寿星打闹这种事实在是有点太耗神了,更别说还熬夜了。
他平常很少锻炼,就连一年两次的体测也申请了免测,体力与应沉那个跑3000米都脸不红气不喘的人相比,中间简直可以说是隔了一道天堑。
现在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便头昏脑胀,熬夜的后遗症有些严重,腰酸腿疼,浑身上下如同要散架了一般,难受的兰聿差点又没忍住哭出来。
说起来,他哭了大半夜,现在眼睛也肿肿的,再哭恐怕会痛死。
身体上的不适让兰聿歇了要爬到床边开灯的念头,他呆呆地保持着平躺的姿势,盯着天花板发呆。
说起来,昨晚做到一半时手机响了。
那是他订的闹钟,要准时和应沉说生日快乐,还要卡着点把礼物送给他。
可谁知道礼物变成了自己,那人的生日还没到他便提前把自己送出去了。
闹钟响的时候,应沉边掐着他的腰边去按闹钟,兰聿被他突然的氵入刺激的眼泪流了一脸,但最后还是很坚强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哭腔很明显,磕磕绊绊,抽抽噎噎,戴着那只粉白的兔耳朵,眼睛红红地看着对方。
他说完之后,应沉好像更疯了。
后面的事兰聿不愿再回忆,他把通红的脸又往被子里藏了藏,感觉好像有点饿了。
应沉不在房间,兰聿也没力气叫他,就在男生躺的昏昏欲睡时,卧室的门开了。
随着卧室门的打开,一阵勾人的肉香也随之飘了进来。
啪。
男人按亮了主卧的小灯。
小灯的光线很柔和,并不刺眼,应沉走进来时发现,床上的男生已经醒了。
他端着那碗看上去就很可口的瘦肉粥放在床头柜上,轻手轻脚将兰聿扶起来。
“老婆,饿不饿,我给你煮了粥,快起来吃一点。”
然而半靠在他怀里的男生表情却有些恹恹的,有些提不起精神,应沉立刻就急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这句话从他口中问出来,兰聿忍不住给他一拳。
“你应该问我有哪里是舒服的。”
“是不是还疼?”应沉立刻就要掀被子:“早上起来我帮你涂了药,要不现在再涂一次吧?”
兰聿按住了他的手:“什么药…?”
“就是…”应沉往下看了一眼:“就是消肿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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