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位继承的话抢一抢,也还说得过去。就家里存了几亩地,日暮西山的老地主,还抢什么啊?
到手了不也是面上光,内里糠吗?
别看闻家表面欣欣向荣,每年的财报却将他们的面子功夫出卖了个干干净净。
也不知这艘破败的轮船啥时候沉下去。
阚渊呈面不改色,轻飘飘地问道:“是吗?我一个朋友说他惹了麻烦,我正偷乐呢。结果被你泼了一盆冷水。”
在场四人,估计只有殷泉懂他什么意思。
阚渊呈送完客后。
就让人将闻阳秋和薄扬的照片扔到了闻家老爷子的面前。
既然闻镜泽有别的打算,不想动手,那他就借他的名头自己动手吧。
此时薄扬已经怀孕八个月了。
他天天关在空空荡荡的别墅里,身边只有一个照顾他的保姆。说好了会护着他一生一世的闻阳秋也只是前三个月经常过来陪他。
越往后,闻阳秋来的次数越少。
来了便是抓着他纾解欲。望,横冲直撞,一点也不体贴。
再也没有曾经那种将他捧在掌心的感觉。
薄扬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或许,他看错了闻阳秋。
他以为闻阳秋真的喜欢他,会永远站在他这一边。没想到,他才跟闻阳秋在一起几个月,闻阳秋就开始腻了厌烦了。
这份感情的保质期短得让薄扬手足无措,直呼后悔。
“薄先生,饭做好了!”
薄扬躺在床上,看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再瞧那不复纤细的身体,眼底流露出恨意和厌恶。
听到保姆的声音,他凶狠地大吼一声:“滚!给我滚出去!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猪吗?”
保姆脸色变了变。
想到高额的薪水,她忍气吞声道:“你不吃东西,肚子里的孩子会受不了的,还是——”
薄扬抓起枕头,用力扔过去:“孩子,孩子,你们只知道孩子吗?孩子他爸都半个月没来了,他还留着做什么?”
他气急了。
伸手锤了肚子两下。
保姆咬着牙,还想说什么,就听门铃声响了。
薄扬还在不停歇地咒骂。
门外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保姆回来了。变本加厉吼道:“要死啊你这么慢?没看见我肚子太大,不方便起来吗,你不会把吃的端进屋吗?”
“我老公给你这么多钱,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信不信我解雇你,让你砸饭碗——”
“唷,好大的威风!”男人声音很年轻,戏谑地“啧”了一声。
薄扬瞪大眼,愤怒地看着门边的男人。
“你是谁?这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他艰难地支起上半身,缓缓下床,手指颤抖地指着门外。
闻镜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我姓闻。”他轻蔑地扫了薄扬的肚子一眼,“你家??如果我没记错,这房子是属于闻家的!”
他的视线落在薄扬圆滚滚的肚子上,又冷又利,薄扬瑟缩着,躲了躲,伸手捂在肚皮上,气势弱了两分,“……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