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渊呈挑眉,冷笑:“反射神经不错,真吓死了,一块墓地我还是出得起的。”再到处乱盯,他就教教他什么叫非礼勿视。
文克博后怕地吞了吞口水。
踏马的,一时八卦心起,忘了这厮动手打人不犹豫的事了。
他呵呵干笑了两声,“放心,你结婚,我们307肯定全员到齐,这消息是我帮你传达给周检他俩呢,还是你自己跟他们说。”
阚渊呈沉默,想了一下,“确定好时间后,我让人送婚礼请柬给你们。”
***
阚渊呈走出校门,目光精准的搜索到右侧红枫小道上停着的那辆骚包的柯尼塞格,还有脑袋从车里钻出来,笑得傻乎乎拼命挥手的小卷毛。
冰凉的眸底迅速升温,泛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
抿成直线的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正要抬步。
突然眼前一个阴影。
他蹙起眉,视线从殷泉那儿撤回来,缓缓看着眼前局促不安的人。
是薄扬。
阚渊呈只轻飘飘地看了他一样,抬步绕开他,往车子方向走去。
薄扬咬着唇,还是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对他。
突然不再理他,突然不关心他,还删他好友,拉黑他……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殷泉那样娇弱没用的贵公子?
不,他不相信。
阚渊呈不是这样的人。
薄扬跌跌撞撞追上去,拽着阚渊呈的袖子不放,语带哀求:“学长,为什么……?”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
阚渊呈一定有苦衷的,他想。
阚渊呈嫌恶的看了一眼抓着他袖子的那只手,若不是他只穿了一件单衣,他能立马将衣服脱掉扔垃圾桶里。
他向来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
被人惹毛,逼得他动手的时候除外。
薄扬在他眼里就像浑身上下沾染了病毒的感染源,碰一下都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胳膊稍微用力,就将薄扬的手甩开了,薄扬踉跄了一步,身体晃悠了几下,控诉地看着他。
阚渊呈乌黑深邃的眼睛微眯了一下,霎时变得阴鸷,“别挡路。”
“学长,这里没有别人,你为什么不能跟我坦白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厌恶我?你是真的不愿意理我了吗?”
薄扬泪眼朦胧,哭得梨花带雨,配上他清新无害的长相,看起来十分惹人心怜。
他咬着下唇,看上去伤心极了,唇瓣渗出一丝丝血迹,他却感觉不到,执着的看着阚渊呈。
恁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软吧。
可阚渊呈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道:“我们不熟。”
“刷”地一下,薄扬脸上血色全无。
他哆嗦着唇,无辜的大眼满是怀疑人生。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里滚了下来,在苍白的脸颊下留下一道泪痕,将梨花带雨这个词演绎了个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