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难以承受汉军这般有如割草一样收割着生命的战争方式,部族联军已经全线败溃。
对死亡的恐惧,早已经让部族联军溃不成军,慌乱的四散逃命。
这个时候,汉军的人马,也已经不再保持原来的紧密的军阵了。而是分成了以营为单位,分散开来将那一大部份还来不及逃走的部族联军的人马给围了起来。
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围困,而是一个包围之势。这主要是汉军想要抓捕他们。
这场战斗起得太过突然,整个过程都没有一点征兆。从开始到了最后结束,才不过是过了一个多时辰罢了。
如此轻松,又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打了这么一场数十万大军参战的战争,并且最后以这三、四万人马的汉军取得了最后的完胜,这个在战争史上,还真的不太多见。
最后,约还有十来万的部族军马没能逃过汉军的抓捕。他们在一支支分开来的汉军人马,分割包围在一处。然后在汉军的弓箭以及马枪的压逼之下,他们不敢再抵抗,全都放下了兵器,成了汉军的俘虏。
而在不久之后,张飞亦率着一支汉军杀到,进而汉军取代了那些部族联军,兵临那土城之下。
这一切,都让死守土城的那安息帝国的十多二十万的军马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汉军派人前往城门前喊话,要跟他们交涉的时候,他们都一时难以回过神来,还不太弄得明白现在是生了什么的事。
这些安息帝国的军马,他们在城头上其实是看得分明,将一切的事儿全都看在眼内。只不过,城外所生的战斗的结果,太过让他们感到意外了,所以,才会全都看愣了神。
这天的天气其实还算是不错的,尤其是时近正午的时候,阳光明媚,使得在土城城头的那些安息帝国的军马放眼他们土城四周,都能看得比较远一些,以及清晰一些。
他们像近段时间一样,在城头上严密的盯着在城外围城的那些部族联军的人马。
对于这些部族联军的人马,安息帝国的军马其实是并不太惧的。毕竟,那些部族联军的人马,看上去就全都有如一些乞丐一般,让他们看着都觉得鄙视。
若非这些部族联军的确也给予了他们一定的打击,他们都早就挥军杀出城,将这些部族联军给打败了驱散了。
只不过,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常人是难以理解得了那些穷疯了以及饿疯了的人是处于一种如何疯狂的状态。
那些已经缺乏了生存物资的部族人,他们现在的眼里就只剩下粮食。为了一丁点的粮食,他们就会拼命的疯抢。
现实,已经将他们逼到了已经没法生存的状况当中,为了还能够生存,那么他们就必须要夺得食物。
所以,在这些安息帝国的军士的眼中,那些部族联军的人马都是一些疯子,他们疯起来的时候,谁都会感到害怕。何况,在这些安息帝国的军士心里,都认为自己是贵族,何必去跟那些土著人拼命呢?
现在,就是只要他们敢出城,那么那些疯子部族军就会蜂涌而上,对他们拼命的撕咬。这样,让这些安息帝国的军马认为,这些人太过残忍了,太过低贱了。何必拿自己金贵的性命去与那些难民拼命呢?
因此,他们一直都是利用土城的城墙,居高临下,一次又一次的将那些部族联军击退。他们或许会在城头上,一边优雅的嘲笑着那些部族联军,一边利用他们的弓箭射杀要爬上城头的部族联军,或是用那些备用的防御擂木滚石将那些部族联军击退。
如果不是最近土城内的各种守城的备用物资开始紧缺,他们的备用弓矢也差不多要用完,那么他们还真的不会有什么的紧张感,他们并不认为,那些原始落后的部族联军能攻得破他们的城池。
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那些部族联军,还真的似疯了似的,不管付出了多少的伤亡代价,他们都依然是没有退走。这些天的攻击,都让土城的安息帝国的军马感到有点惊惧了。因为再如此下去,难免会被那些疯子军给攻破城池。到时候,恐怕就迫使得他们不得不拿自己高贵的生命去跟那些土著人拼杀了。
其实,他们安息帝国的军将当中,已经有人提出,如果再这么下去,被动的防守,恐怕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必须得主动出击,将城外的土著人军马给杀败,赶走他们。
可惜,作为他们这里的主将,阿里达巴克将军,他却没有同意那些军将的建议,他始终都认为,他的主要职责,就是守住土城,保护好堆积在土城之内的物资。所以,他一直都认为,他们安息帝国的军马,根本就不需要出城作战,只要守好城池,那么那些部族联军粮尽了,又攻不进城内,那么他们自然就只能含恨而退。
那些军将想想,觉得如此也不是不可,他们现在,虽然守城的物资有点紧缺,但还不至于用尽,还可以紧持一段时间。真实的情况,现在土城,并非那些部族联军所想象的,很快就能攻取下来。真正要攻打下来,他们这些部族联军没有付出大半军马的性命,恐怕是难以攻夺得下来的。
何况,土城之内,屯积着大量的物资,他们安息帝国的军马,根本就不用担心被那些部族联军围城而惊慌。
所以,安息帝国的军马,一直都只是在守着城池,并没有出城跟这些部族联军决战。这样,也导致了那些部族联军以为这些安息帝国的军马怕了他们,不敢跟他们决战。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谁也不知道,这远离安息帝国政治中心的一个小土城,却是关乎到安息帝国的一场政变的一个小支点。
还记得那等于是安息帝国辅丞相身份的弗里阿帕提克莱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