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曹军败退的时候,虽然也是漫山遍野的后逃,可是,他们这些士兵,都会朝同一个方向撤逃,并不会胡乱逃命。那些逃离了战场的曹兵,也会及时的归建。极少会做逃兵。
其实,于禁被新汉军追得急了,他一边撤逃,一边命令曹兵有节奏的节节阻击。另外还着人找到了李典,让李典重整骑军。如果秦颉再追击下去的话,还真的会逼得于禁狗急跳墙。一定会再返转身来迎击追杀的新汉军。因为,于禁绝对不容许襄城有失。哪怕他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以及,离襄城越近。他们就越安全,因为襄城的军马随时会出来接应他们,到时候,于禁再率大军反扑,也一样可以板回一局。
秦颉下令让新汉军停止了攻击,没有逼得于禁太紧,所以,于禁便率败军仓皇逃回到了襄城。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
襄城议事大厅,火光猎猎,一片沉寂。
于禁与李典等一众率军迎击新汉军的将领,人人浑身浴血,都没有回去换掉了血衣。
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于禁将军,李典将军,这、这是咋了?我们的情报很清楚,新汉军就只有秦颉率了一军人马杀到,你们率了倍数于新汉军的人马,现在居然是败逃了回来?你们倒是说句话啊,还有,现在的新汉军来到哪里了?我们接下来,又要如何抵敌新汉军?”满庞留在襄城坐镇,没有参与下午之战,他只知道,自己的曹军打了败仗回来,却还不知道其中的实况。
“李典将军,你说吧,这倒底是怎么会事?”于禁冲李典道,并且也带着疑问。
他与李典有着不少交情,也不好明着责问李典为何骑军冲击新汉军的刀盾兵阵,居然都没能击破敌阵,反而受制,被人家反攻出来,这些明显是不太合常理。还有,就是这一次的败仗,得要及早向曹操作汇报,要将失败的原因,向曹操作一个说明,否则,这一仗就折损了万多两万的人万,问责起来,他于禁也担当不起。
“俺、俺也不知道是咋会事……”李典一脸郁闷,一肚子气的道:“当时,于禁将军你下令全军攻击,当时李某正与秦颉交战,待秦颉不敌逃回新汉军的军阵之时,李某便与骑军一起,向新汉军的侧翼起了攻击。那时李某已经稍落于后面,却不太明白,为何前方的骑兵会被那些刀盾兵阻挡住……”
说起来,李典还真的有点无辜,他当时,混杂在曹军骑兵的冲阵中间,他都还没有杀到新汉军的军阵之前,就听到了鸣金收兵的鸣金声。当然了,当时,他被前方的骑兵阻住了冲势,被阻在自己的骑军当中。所以,他糊里糊涂,就跟着逃回到了襄城来。
“什么?你们是怎么败的都不清楚?”满庞有点来气了,自己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之下,居然败得不明不白?
“禀将军,满庞军师,是、是这样子的……”
这个时候,一个亲自经历了与新汉军的刀盾兵交战的全过程的骑兵军将小心翼翼的报告。将战场上的真实情况告知众人。
听了汇报之后,于禁、李典、满庞等曹将面面相觑,心里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新汉军总能打破常规,做到能人所不能的事。
原本,按道理,按常理来说,骑兵就是克制着刀盾兵的,练兵的时候,也没有必要将刀盾兵训练成可以抵抗骑军的冲杀。因为他们都没有想过,刀盾兵是可以打败骑兵的集群冲锋的。
也对于他们来说,如果要训练刀盾兵来抵抗骑兵,他们还不如多下功夫去训练长枪兵及弓箭兵,如此岂不是更好的有效的克制住骑兵?但人家偏偏就如此,却就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损兵折将。
这一仗,败得他们心服口服,谁都没有话可说了。
满庞惊愕了片刻之后,也不禁有点丧气的道:“没想到,还真的没想到啊。诸位也不用如此垂头丧气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满某会将情况如实向我们主公禀报,相信丞相不会因此次败仗而责罚你们的。只不过,眼下,新汉军就快兵临城下,我等得要及早商议对策,要如何才能稳守襄城,以及击败新汉军。”
“这一仗我们败了,却就等于让新汉军可以在我们襄城之前站稳了脚,这于我们来说是极其不利的。明天新汉军的大军便有可能会杀到。不知道新汉军是否还能猜得到今晚我们会不会袭营呢?”于禁心里带着愤恨,不甘,心底里想着报仇,扳回败局。
“袭营?”李典闻言一怔,跟着一拍案桌道:“没错,新汉军刚刚胜了我们一阵,今晚肯定会大意,不如,我们就袭营吧,不报今日之仇,誓不罢休。”
“不可!万万不可!”满庞却一惊,赶紧摇手道。
“哦?为何不可?”
“唉,看来你们对新汉军还是不够了解啊。”满庞心有余悸的道:“新汉军成立至今,不知道打了多少仗,你们可曾叫说过有谁袭击新汉军的大营而成功的?”
“这……”于禁与李典对望了一眼,却无言。
“其实,为何很难袭击新汉军的大营呢?主要是因为,新汉军有着太多可以防范敌军袭营的手段。别的不说,就说人家新汉军真的大意,没有防备,全军都在熟睡,连一个哨子都没有,并打开大营的大门,让你们进去,但我料你们就是进不了新汉军的大营。知道为何?”
“额,这是为何?”众将不解,齐齐摇头。
“铁蒺藜!那种小小的钉子,就可以让新汉军在夜间宿营的时候高枕无忧,他们只需要在自己的大营四周,撒满铁蒺藜,你们又如何清扫出一条道杀进新汉军的大营?在你们清扫道路的时候,新汉军怕早就会现了你们。”
众将一齐沉默,久久无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