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曹兵,除了那一次被新汉军的床弩等强力的弩箭袭击,杀得他们吓破了胆之外,他们还真的没有机会在正面见识到新汉军的弓箭大阵的厉害。
他们。眼看就有百多步的距离,就可以杀进新汉军的中军大阵当中,可是,就还有这百来步的距离,他们就等如被当头砸了一棒,打得他们惊恐万状,晕乎乎。
新汉军的弓箭兵的覆盖式的打击,其威势如何就不用多言了。反正,箭雨落下,必然就是成片成片的曹兵被刺杀在地。许多的曹兵,他们连惨叫声都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声,就被一片弓矢射成了一个刺猬。
于禁的冲击大阵,可是长枪兵冲锋在前。所以,最先受到了打击的就是他的长枪兵。
身穿轻甲的长枪兵,手上拿着的只是一杆长枪,根本就没能可以格挡弓矢的东西,而他们身上的轻甲,也根本抵挡不了箭头锋利的新汉军的弓矢。
五千弓箭兵。他们没头没脑的不停放箭,他们全都不用瞄准的,只需要有如机器人一样,听着他们军将的喝令,一支接着一接弓箭,有节奏的拉弓放箭便可。
从放出第一支箭之后,每隔两三个呼吸,便又可以出另一支,如此数十个呼吸之后,新汉军所放射出去的弓矢,就数以万来计了。
狂风骤雨一般的凌厉弓箭大阵的射杀,直接让冲锋着的曹兵全都呆了眼,一个个看得惊心动魄。
当然,在后面看得惊心动魄倒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关键是,那些已经处于在新汉军的弓箭大阵的弓箭杀伤范围之内的曹兵,他们就惨了。
满腔热血,一肚愤怒,鼓足了劲冲锋的曹兵,此际真的被打得全都傻了。
看着自己的将士,一片一片的被射杀在地,于禁看得目眦欲裂,气急得几乎吐血。
“怎么会事?怎么会这样的……”于禁心痛得有点哆嗦。
他赶紧放眼整个战场,他这才骇然的现,自己的骑军,居然被挡住了不得寸进,而他们的中军,冲击得居然似都要比那些骑兵的冲锋快了。
刹那间,他面如死灰,一下子猜想到了,这个,极有可能是新汉军故意如此布阵等着他们来攻杀的。新汉军早就知道自己的骑军冲击他们的刀盾兵大阵占不到便宜,如此才会刻意的引诱他的中军大军上前来生受了新汉军早在中军摆好了阵势的弓箭大阵的利箭,等着他们上前来受死。
这、这怎么可能?这支新汉军,就仅仅只有那数千的弓箭兵,居然就能挥出如此凌厉的威力?
当然,因为于禁的军马的确要比新汉军更多,所以,新汉军的弓箭覆盖面并不算太广,在这一阵狂风暴雨一般的弓箭射杀之后,曹军的将士,还是有不少已经冲杀到新汉军的军阵之前,已经与新汉军的枪兵短兵相接了。
但是,曹军的胆气,已经被新汉军的弓箭大阵吓唬住了,一时间都似放不开手脚与新汉军交战的样子,一个个都神色慌慌。因为谁都不知道新汉军的箭雨何时会落到他们的头上来。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禁下意识的喃喃自语,“必须得要想办法……弓箭……盾兵,对……自己不是有盾兵吗?只要护住自己的军马冲杀进新汉军的军阵,一定要将那些该死的新汉军的弓箭兵碎尸万段!”
“来人!盾兵冲杀上前!”
于禁一念之间,冲口下令,让自己中军的刀盾兵火冲杀过新汉军箭雨所覆盖的区域,快突进新汉军的军阵。
可是,就在于禁下了这个命令之时,他的眼角余光延伸,向背山结阵,居高临下面对自己的新汉军望去,却心里一突,因为,他看到了新汉军那原本布置在他们的军阵最后的骑军的战旗,此刻开始向前移动。
不妙!
于禁的心里不由一阵狂跳,隐隐的,他已经猜到,新汉军的骑兵,估计马上就要向自己起冲锋了。而自己的前锋冲阵,现在已经被打乱了阵势,如何能敌新汉军的骑兵冲杀?
他猛一回头,看到自己的左右,几乎都是刀盾兵及弓箭兵,他一想,万一让新汉军的骑兵冲杀进自己的兵阵,而自己的盾兵却不能如新汉军的盾兵那般居然违反了自然规律的可以敌得住骑兵的冲杀。一旦让新汉军的骑军杀进自己的军阵,那么自己身后的弓箭兵就危了,他们近战能力极弱,到时候,就只有被屠杀的份儿啊。
一时间,于禁便有点矛盾起来。如今的情况,已经让他进退两难。
“报!”
“于禁将军,新汉军邪乎,他们的刀盾兵顽强无比,居然能经得住我们的骑兵冲击,并且,被我们的骑兵冲撞击飞之后的新汉军士兵,居然马上就会爬起来,如没事一般对我们展开攻杀。我们骑军伤亡惨重,突不破新汉军军阵,跟着我军要如何,请于将军定夺!”
“看到了,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我军可能得要全败。”
于禁在听到这个情报之间,心里便知道不能再如此下去了。现在自己料敌不足,进攻全面受制,再战下去,自己军的伤亡就会更大。这数万军士一旦尽墨在此,那么他就没有足够的兵力镇守襄城了。一切,都要以守住襄城为重。
“传令,鸣金收兵,赶紧命我军脱离与新汉军的相接。中军将士听令,保持阵形退后,新汉军的骑军要冲杀过来了,刀盾兵护着弓箭兵压阵,绝对不能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