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如此念着,一个哆嗦,冲口叫喊道:“不好了!有敌军袭关!快起来啦!”
他这只是下意识之间的呼喊示警。但因为他又那么一惊,手脚颤抖得厉害,一时竟然都没有别人那么的快站起来。
但突然听到他的呼喊,再根据他们各自所看到的挂勾情况。不少益州军的士兵条件反射的一下子跳起来,伏在墙垛当中,探头往关墙外观望。
却不想,关墙下新汉军的三百弓箭兵,早就瞄准着关墙上的墙垛。此际终于听到了关墙上有益州军士呼喊,惊动了墙头上的益州军,一个个还有点茫然的益州军士从墙垛后现身。
不用命令,现了目标,新汉军的弓弩马上就射,嗖嗖嗖的弓箭轻响,尤其是那些手持弩箭,相当的精准。
噗噗噗的一声轻响,跟着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那些探头观望的益州军士兵,不少都被城下的弓箭直接射杀。
关墙上的益州士兵的临死惨叫,彻底打破了黑夜的寂静。整个阳平关之内,刹那震动了起来,惨叫声,把许多已经熟睡的益州军士惊醒。
不过,惊醒还惊醒,但一时半刻之间,肯定还没有这么快就有关内的益州军可以赶到关墙来上参与守城的。
其实,也可以想像。
不说别的,就说新汉军的将士,从扔出挂勾,挂好了勾绳开始,下面的新汉军将士,就开始向关墙上攀爬。
要知道,这些可全都是新汉军的精锐中的清锐,像这种抓住绳子向上攀爬的事儿,对于他们来说,那只是小事一桩。虽然不敢说如踏平地一般的快,但也是相当的快了。
不说别的,一个呼吸向上爬上一步的距离总可以吧?十来丈高的城墙,也就是三、四十米高,算其一分钟的时间,总可以攀爬得上去了吧?还有,别忘了,关墙的外面,早已经被新汉军的投石机砸得坑坑洼洼,不再是平整光滑的墙面,也就是说,新汉军的将士,攀爬上去的过程当中,其实在关墙面上,都有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可供他们落足借力的。
或者可以这么算一下,扔上挂勾,勾紧之后新汉军将士就飞身跳起,向上攀爬。这一下子,起码都可以爬上三数米高了。然后,在关墙上的益州士兵,等了几个呼吸才反应过来,到他们站起来,趴到关墙墙垛往外观望,这里又过了几息时间。接着,他们遭受到了关墙下的新汉军的弓弩的袭击,杀伤了他们一些军士,他们的惨叫声,又让他们一阵慌乱。
在这个时刻,大多益州士兵都会呈现一刹那的脑子空白的情况。在这个时候,他们也未必会第一时间就往关墙之外推下或扔下他们所准备好滚石檑木等重物。
这么一乱,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已经晚了。
的确是晚了。
就算是那个小伍长刘风,他机警的只是呼喊示警,并没有如别的士兵那么探头出去观望,避过了一劫,没有在第一时间被下面的新汉军的弓箭兵所射杀。他也是比较快反应过来的,想起了这个时候,应该要砍断挂勾的绳索或者是往墙垛之下扔出重物,砸死沿挂绳攀爬上来的新汉军士兵。
他一脚踹醒了他手底下的那两个还在呆的士兵,喝道:“快,砍断绳索,扔滚石檑木!”
他喊完之后,第一时间就抽刀上前,要砍断那绳索。
但可惜,当他挥刀要砍下去的时候,一杆长枪有如从关墙外的黑夜当中突然刺出,长枪不但磕飞了他手上的朴刀,还一枪刺进了他的胸膛,并且,将他的整个人都挑了起来,挑飞到了关墙之外。
“啊!”
刘风惊恐的瞪大眼睛,惨叫一声,呼啪的一声,被直直的扔到了黑暗的关墙之下。
他很不幸,恰好碰到了马。
马是第一个跃上关墙上去的。
挑飞了一个意图砍断挂绳的益州军士之后,马便跃到了阳平关墙上面,举枪喝道:“阳平关已经破!谁敢来战!给我杀!”
冷凛狂暴的杀气,直接让马附近的益州士兵动弹不得,被马一个枪花,就击飞了砍杀向他的那些益州兵的手上兵器,再一个狂扫,击得那些益州士兵从关墙上飞了出去。
“新汉军大将魏延来也!杀!”
魏延也不甘落后的杀上到了墙头。
整个阳平关城头上,就只有这数百的益州士兵,就单单是马与魏延,只要让他们两杀上城头,谁还有本事将他们击退下去?
两员大将很快就肃清了一段关墙上的益州士兵,更多的新汉军将士也安全的攀爬到了关墙上来。
此刻,关墙上的益州军士兵,已经完全慌乱了。另外,阳平关的关墙之内,这才有无数的益州军士兵向关墙扑上来,意图想夺回阳平关墙。
但这阳平关,面向北面的关墙,真的并不算太过宽阔,其从内上到关墙上的女墙,就只有从关门内上来,久关墙左右两边的女墙可以上来。现在,马与魏延,在处于靠关门附近攀登上关墙来,只要控制了关墙城楼,把关门打开,关羽马上就会率新汉军的大军从关门杀入来。
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马与魏延在敌住要反扑上关墙上来的益州军,益州军还有可以夺得回阳平关的北关墙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