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姜檐的少年玩伴、也想做他日后最忠心的臣子,独独不想成为他的枕边人。
世上有太多人像他母亲这样,由爱生怨,再生恨。
卫寂不想重蹈覆辙。
他若成婚一定是与那人相敬如宾,平淡如水地过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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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福瑞坐在厅中,已经喝过侯府下人续过的第三遍茶水,却还不见卫寂的影子。
就算侯府有皇宫那么大,也不必通禀这么久,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金福瑞心中实在难安,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在他身旁伺候的管家眉心一跳,面上却端着笑,&ldo;实在的对不住您,昨日晚上庄子送来了年货,老太太说公子大了,该学着管家了,所以这大小一应事物都得公子过一遍目。&rdo;
金福瑞装作听不出管家话中的意思,&ldo;正巧咱家坐的有些累,劳烦您带咱家去看看小侯爷。&rdo;
管家刚要推辞,金福瑞搬出太子压人。
&ldo;咱家是奉殿下之命,今日怎么也得见小侯爷一面,不然不好交差,万一这殿下生了气,咱家能有几个脑袋担着?您说是不是?&rdo;
管家只得连声应是,心里却叫苦不迭。
侯爷再不出来,这人他可是拖不住了。
这时卫寂院中的小厮来请金福瑞过去,管家舒了一口气,面上却不敢显露,亲自将金福瑞带了过去。
卫寂脸上有伤,不便让金福瑞见到他此刻的模样,因此在案桌上堆了高高好几摞书,他在里面假装忙碌。
金福瑞在外面,只看到卫寂半张侧脸,纳罕地问,&ldo;小卫大人这是做什么?&rdo;
卫寂嗡声说,&ldo;今日天气好,准备晒晒书。&rdo;
金福瑞隐约觉得不对,但暂时没想通哪里不妥当,跟卫寂闲聊了几句,将姜檐的嘱咐一并说了。
卫寂闷着头,轻轻&lso;嗯&rso;了一声。
见卫寂实在忙,金福瑞只好先行回去,省得等在东宫的姜檐担心。
金福瑞走后,卫寂跌在座椅上,趴在臂弯静了许久。
旁人谁都没敢说话,良久卫寂起身,一个人默默地将案桌上的那些书全都抱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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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寂的脸上了药,先冷敷后又热毛巾捂着,隔日一早红肿总算消失。
但嘴角的伤却没那么好养,已经结了痂,还要等几日才能全好。
早上卫寂差人告诉姜檐,上午他有事便不过去了,下午会去一趟东宫。
卫寂留在家中难得没温习功课,打开床头的箱柜,将姜檐这些年送他的贵重东西都收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