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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卫寂听到姜檐语气自然地说着这些话，越发不自在，面色皱成苦瓜。

这些时日，姜檐让人给他熬了不少药膳补汤，灌下这些汤汤水水倒是不难，真正让他发愁的是怕姜檐失望。

姜檐为了他分化的事，可以说是忙前忙后，他这样的兴头让卫寂心神不宁，晚上总做噩梦。

听着姜檐从李赫存那儿得到的&lso;有利分化的膳谱&rso;，卫寂终是忍不住了，说出了这几日一直憋在心中的话。

他艰涩道：&ldo;殿下，臣未必会分化，先前就有人在臣身上闻到过殿下所有说的味道，过了这么久臣也没分化。&rdo;

他迟迟未分化可能是因被蛇咬，亦或是从马背上摔下来所致。

不管什么原因，结果是他五年都没分化，若真伤到什么关键所在，可能永远不会分化。

姜檐神色一凛，一双黑眸如鹰隼般锐利，&ldo;除我以外，先前还有谁闻到过，是许怀秉？&rdo;

卫寂知道姜檐对许怀秉有一种莫名的敌意，所以他故意隐去许怀秉的名字。

不承想姜檐一下子就猜中了，这倒是让卫寂哑口，不知该说什么。

姜檐的目光牢牢锁在卫寂脸上，见他喉咙滑动，眼神发直，顿时怒不可遏，&ldo;果然是他，我就知道！&rdo;

卫寂不善撒谎，但求生本能让他脱口而出，&ldo;不是他。&rdo;

姜檐满脸不信。

卫寂只得硬着头皮说，&ldo;臣若是跟他相熟，怎么可能五载连书信都不通一封？他什么时候到的京城，臣都不知道。&rdo;

姜檐还是好哄的，闻言面色不似方才那么凶煞，继续盘问，&ldo;你们是怎么认识的？&rdo;

卫寂如实回道：&ldo;臣陪着幼弟幼妹放风筝时，风筝线断了，那日……风很大，正好落到了许府。&rdo;

他没敢说，他家与许怀秉的府邸只隔着一墙。

姜檐眉头一竖，像个争宠的稚子，幽幽地看着卫寂，&ldo;你都没陪我放过风筝。&rdo;

卫寂喉头一哽，嗫嗫地说，&ldo;殿下若喜欢，等明年开了春，臣陪殿下放风筝。&rdo;

姜檐哼了哼，颇为计较，&ldo;这样讨有什么意思？&rdo;

卫寂忙说，&ldo;殿下没有讨，是臣以为殿下不喜这种枯燥之事，所以才没有跟您提过。&rdo;

&ldo;放风筝怎么会枯燥？&rdo;姜檐顿了一下，一脸认真地问，&ldo;你说的是骑马放风筝罢？&rdo;

卫寂静了两息，&ldo;……是。&rdo;

姜檐来了兴致，&ldo;那到时候拿上弓箭，比谁射下的风筝多。只准射线，不准射风筝，否则也太简单，太无趣了。&rdo;

卫寂：&ldo;……是。&rdo;

&ldo;所以那人到底是谁？&rdo;姜檐脸色一变，语气也由轻松倏地变得肃然。

他总有这样的本事，将话扯出十万八千里之后，又能再扯回来，找你的后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