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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有香味。&rdo;姜檐喃喃地说，&ldo;又没有了。&rdo;

卫寂下意识以为是殿内的熏香，可望向东南角那盏鹤形香炉，才发现里面没有燃着香料。

他没有用香熏衣的习惯，今日也没有佩戴香囊，难道是方才不小心沾到了许怀秉的气味？

卫寂仔细想了想，&ldo;是那种青桂的味道么？&rdo;

姜檐摇了摇头，他形容不出来，但绝不是青桂香。

那是什么味道？

姜檐总忍不住回忆那股不腻人的幽香，整个下午显得心不在焉，连给卫寂温习功课时，都不像上午那样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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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月淡星稀，风声疾劲，庭院落了一地腊梅。

躺在床榻的姜檐霍然睁开眼，他惊坐起来，大声喝道：&ldo;金福瑞。&rdo;

在外殿打瞌睡的金福瑞，闻言一下子清醒，撩开身上的被子，蹬上长靴赶忙进了寝殿。

姜檐急道：&ldo;快，去把李赫存给孤叫过来。&rdo;

李赫存是专门为姜檐调理身子的御医，但离下一次雨露期还有好几日，金福瑞不知姜檐这时找他作什么。

他没有多问，应了一声是，便出去办差事。

不足一刻钟，穿戴整齐的李赫存进了寝殿，撩袍朝姜檐行礼。

姜檐只穿着单衣，墨发披散，那张英气十足的脸在灯烛下半明半暗，&ldo;起来，孤问你一件事。&rdo;

李赫存起身，双手躬在身前问，&ldo;不知殿下要问臣什么？&rdo;

&ldo;你说。&rdo;姜檐目光灼灼地盯着李赫存，&ldo;年岁十七八还有没有可能分化？&rdo;

李赫存：&ldo;殿下是问分化阳乾？&rdo;

姜檐：&ldo;不一定是阳乾，有没有可能是阴坤？&rdo;

他不止一次在卫寂身上闻到一股香气，但因为卫寂的年岁，姜檐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直至今日，那股香气虽还是若有若无，很快便消失了，可气味比之前似是浓了一些，姜檐闻到后不禁有些失神。

第19章

李赫存思忖片刻，道：&ldo;多数人是在十之三四分化，十七八这个年岁有些大，但也不是不可能。&rdo;

姜檐因李赫存这话，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粗声问，&ldo;你见过？&rdo;

李赫存如实道：&ldo;臣未曾见过，不过在医书上看到过，具体还需再翻阅医书。敢问殿下身边是不是有这样的人？不知他有何症状？&rdo;

姜檐没顺着他答，反而问，&ldo;分化前都有什么症状？孤分化得太早，早已忘记当时的情形。&rdo;

李赫存：&ldo;五感比平日里会更加敏感，闻不得浓烈的气味，还易发烧，情绪起伏也会变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