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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姜檐拉着脸没说话。

还当是什么大事，原来两人是为这个闹脾气。

见姜檐一副受尽冷落的模样，金福瑞压下唇边的笑。

他认真道：&ldo;奴才大字不识几个，却还是听过砍柴不误磨刀工，小卫大人平日已是很刻苦了，一味只读书，身体怎么受得了？&rdo;

像是终于找到发泄的人，姜檐大声说，&ldo;所以孤才时不时带他在校场活动筋骨，他还说什么回家读书。&rdo;

金福瑞：&ldo;是是是，殿下说的是。&rdo;

姜檐：&ldo;回家读书又怎么样？回家读书便能比在东宫考得好？&rdo;

金福瑞：&ldo;对对对，殿下说得对。&rdo;

&ldo;你不知道。&rdo;姜檐忸怩了一下，戳着雪丽球仿佛在戳心中那些隐秘的小心思。

&ldo;他喜欢孤，回家读书了一定会想孤，万一害了相思病怎么办？&rdo;

金福瑞：&ldo;……&rdo;

姜檐转头看着他，&ldo;你说呢？&rdo;

金福瑞硬着头皮点头，&ldo;是。&rdo;

姜檐忽然红了耳朵，&ldo;你也觉得他喜欢孤？&rdo;

金瑞福：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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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几日，卫寂与姜檐的关系还是不冷不淡。

姜檐有什么话都会要金福瑞传达，哪怕只跟卫寂隔了几步，他也要借金福瑞的口。

卫寂很不习惯，但姜檐态度变了以后，他确实有了不少时间可以用在读书上。

如今卫寂很少在东宫多留，回到侯府要么温书，要么就是做皮影。

卫寂不知姜檐如今还要不要这个皮影，但既是他答应过要做的，那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他已经开始在皮子上镂刻，忙到很晚才睡下。

睡到半夜，有小厮来报丧，说是太后薨了。

不多时，宫中便传来丧钟，足足响了一刻钟。

卫寂赶忙穿上衣服，净了面，束上发，随卫宗建进了宫。

按照大庸的制度，他们这些王公贵族要进宫为太后守丧。

卫宗建的继室是命妇也要着素衣，腰系白色丝带，头盖麻布，老太太年过六十，倒是可以免去守丧，龙凤胎不足十二岁也不必去。

到了宫中，男女分列而守。

按爵位卫宗建跪在中列，卫寂暂且无官职，随其他小侯爷，小世子跪在末尾。

天寒地冻，枝头落着霜，寒风夹杂着呜咽的哭声响彻宫门。

卫寂跪在沁凉的地砖上，哪怕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嘴唇仍是被冻得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