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此时有几个妇人带着孩子来看风寒。
刚好,这几个妇人都是认识,一进医馆,那是叽叽喳喳的说的不听,埋怨了一会儿孩子不听话,夜里不好好盖被子,又或是大冷天的跑出去玩,结果着了风寒,又是流鼻涕又是发热的,只能带来医馆瞧瞧了。
耿方生为孩子诊脉,耳边一直传入那几个妇人的话,这会儿,一个妇人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承王好像和承王妃和离了。”
“他们两个和离?怎么会,这才成婚一年啊。”一个妇人惊讶道。
另一个妇人也神神秘秘的点了点头:“对,我也听说了,承王和承王妃已经和离好一阵子,但是碍于面子,两家都没说出去,听说……和离的原因,是因为承王妃有了相好的姘头,承王大怒写下和离书……”
一个面容稍显圆润的妇人诧异道:“不会吧?之前那位承王妃可是非承王不嫁,还闹得鸡飞狗跳的,怎么会见异思迁有姘头呢?”
“那可难说,小姑娘的心思谁能猜透呢?今儿个喜欢这个,明儿个就喜欢哪个了。”
耿方生听着那些闲言碎语,是吓了一跳。
之前和离的事情一直没有传出去,他还觉得奇怪,没想到现在终于走漏了风声,传到了市井小巷里。
不过,这传言也太离谱了吧?什么叫承王妃有了姘头?还见异思迁了?沈小姐是这样的人吗?当然不是啊,他在医馆里待了这么久,就没看见沈小姐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耿方生为面前的小孩把脉完毕,开了药方子,然后将其他病人交给傅淮秋,自己去了后堂找沈琳琅。
耿方生有些着急,找到后堂坐着的沈琳琅,便是一顿说。
“沈小姐,不好了,你与承王和离的事情传出去了,我方才在店里为病人把脉,就听见小病人的母亲说这事儿,她们还说,有传言说是你红杏出墙,找了个新姘头,承王十分生气,这才写下了和离书……”
沈琳琅皱了皱眉,冷声道:“没关系,这件事迟早会传出去,不过……这传言确实有点儿离谱……”
说她又新姘头?她也想知道这个新姘头是谁,她什么时候找其他男人了?
当初求和离书的时候,她为了让景承之答应和离,确实说了自己喜欢上了别的男人,但是在现场的人就只有她和景承之,还有景皎皎和阚玉兰。
阚玉兰肯定不会将这等丑闻说出去,那不是让景承之丢大脸了吗。
至于景皎皎,虽然幼稚愚蠢了些,但是这种事,还是分得出轻重的,自然也不会说出去让自己的王兄没了面子。
那剩下知情的人,就只有她和景承之了,但是……景承之向来不是话多的人,也不可能和其他人说自己带了绿帽。
沈琳琅思来想去,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件事早不传出来,晚不传出来,偏偏现在传得京城大街小巷都知道了,还说她有了新姘头,怕不是背地里有人想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