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凤并不知道香灵为什么要这样提醒他,可他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了一些有关“毒魔姥姥”惯用的招数,否则,她的语气不会像这样的慌乱。◆頂◆点◆小◆说,
然而,当白凤听到香灵的叫喊时,他人已经接近树林边沿了,他只需要再用力一个纵身,就能与“毒魔姥姥”拉近差不多丈余的距离了。
如此一来,他这时只能尽力地稳住自己的身子,不再快速向前冲,同时,他又不能让她就这样跑了。所以唯一能继续阻止“毒魔姥姥”的办法就是出动“鸟羽符”。
但是在香灵看来,以白凤当时处在的位置,除非他飞身后退,否则的话,只要他是作出向前的动作,不管怎么说都是非常危险的。
然而在这个时候,白凤已经亮出了一枚白色的“鸟羽符”,右手扬起正在向前发力……
香灵见状,瞬间迸发出她从未有过的速度向他奔去,并且猛然出手抓紧他推出去的手腕,即使她已经及时拦住了他,可是却还是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这时,香灵虽然用尽了全力拉住白凤不让他再向前,可是她却还是被他的冲力带着向前滑行了一小段距离,这才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白凤也觉得手掌以及“虎口”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割痛,而且那种痛感似乎也在渐渐地越来越强。他自问,从他学有所成以来并未因为受伤而皱过眉头,可这次他竟然忍不住皱着眉倒吸了一口气。
紧接着,那根冰蚕丝“嘣”的一声细响后,就被抽了回去,与此同时,也就再也看不见“毒魔姥姥”的身影了。
他们两人同时都能看能那根冰蚕丝收走时,所带飞出来的血丝,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人发现它的存在。然而。它的抽离无疑是让白凤再经历一次,那形同割肉的痛苦。
怎么看那冰蚕丝在被人硬生生地拉出来时,都像是一个木匠在拉线弹着墨斗一样,而那个拉力却是以手中的血肉为源,这还真的让人看了心底发寒。
香灵看着从他手上慢慢渗出来鲜血,惊了一吓后,不禁咬着嘴唇看向白凤。因为他推的这一下就刚好撞在了拦截在空中的冰蚕丝上,要知道,冰蚕丝的锋利程度堪比神兵利刃。而白凤的这一推,他的手这会儿估计已经差不多要割到骨头上了吧。
“这就是你要我小心的?”白凤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他真的不敢想像,他假如真的用尽全力向前追截的话,届时他会变成什么样。
“你一定不知道,这就是她杀人于无形的招数吧。”香灵看着他隐忍的表情,心里竟禁不住地在想:“这一定很痛吧,他还死撑着,要是我肯定要大哭起来了。”
“只知道她的冰蚕丝很锋利,却不曾想到过。她会有一招这样的后手。”白凤这时还是不禁有点感动,要不是有香灵在一旁提醒,和及时出手阻止了他的话,恐怕他就再也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吧。
“她在离开之前一定会设下一个无形的陷阱。没有人能够躲得开这个冰蚕丝的击杀。”香灵看着他手上的伤已经很明显地显示出来了,别看这道这么细的伤口,其实它深着呢。要是再深点的话,估计这手的骨头都要被削断。到那时这只手就废了。
“还好没伤到骨头,否则就麻烦了。”香灵握着他的手,却又担心了起来说道:“就是不知道那冰蚕丝上有没有毒啊?这得快点找到子阳哥哥。让他看看才好。”
“应该不会,你看这血还是鲜红的,应该是没有毒的。”白凤此刻被她那温润的玉手握着,即便横贯在手掌上的伤口是带着一阵阵的冰冷,同时还伴着几分灼热,可他的心里竟禁不住地涌起一阵阵的暖流。
香灵听他这样说倒是松了口气,“不过,你这伤得先处理一下,否则会流很多血的。”她看着那些血珠在不断地慢慢聚拢,渐渐地竟在他的手心上聚集了一小窝鲜血。更甚至,还有些往手掌的边沿流淌,然后滴落在地。
“没事,我用布条包扎一下就好了。”白凤说着就想从衣袍的下角处撕下一截来,好用来包扎伤口。即使他很不喜欢衣衫不整,可是此刻却是无奈之举。
“不用。”香灵赶忙拦住他,说道:“我有办法。”她这时倒是想起了,她自身的武功就有一个很可行好处。
于是,香灵的话音刚落就帮白凤把手翻转过去,然后再把手掌上的血抹去。接着,再运起内力,在手中聚起了一团气练,然后慢慢地把它覆盖在他的伤口上。
而白凤只觉得伤口上传来一阵淡淡的冰凉,竟还真的减轻了不少伤口上的灼热的痛感,不一会儿,附在伤口上的那些血渍也随即凝结了起来,从而把伤口保护在其中。
“怎么会这样?难道你也学会了‘寒冰玉掌’不成?”白凤不解地看着正在用手帕替自己包扎的香灵。
“气练本来就是凝聚空气中的水珠而成,如果我把它们只聚集在一点,当然就会有水的冰凉感觉了。”香灵包扎好之后,笑道:“现在好了,有了两重保护不怕它再流血了。”她知道,只与江子阳他们汇合了就好了。
“嗯。”白凤轻轻地点点头应道。
然而他们抬头看天色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眼看天就要黑了,他们必须去寻找江子阳他们的去向了。再不然,也要去寻找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于是他们就开始向着河流的下游走去,希望能尽早地发现墨鸦留下来的记号,那样他们才能更快地寻找到他们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