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轶知道贺天圻口中的“他”就是贺天圻他爸。
“那你就好好学,我倒要看看你下次能考个什么成绩出来。”
“那你可得小心了哟,我怕我一不小心下次考过你。”贺天圻盯着江轶的眼睛,挑了挑眉。
“等你考过我再说吧,现在吹牛逼没用。”
要是贺天圻真能考得比他好,他说不准还会替贺天圻高兴呢。
江轶在心里暗下了决心,他要和贺天圻一起变得更好,无论是哪方面,家庭或是情感,学习或是生活。
熄灯以后,江轶躺到了自己床上,把被子盖好。
他背着身,破天荒说了一句:“贺天圻,晚安。”
贺天圻还有点惊讶,然后盯着江轶的背影,回了一句:“晚安。”
今晚的月光很亮,没拉窗帘也没关窗户,微风从窗户吹进来,泛着凉意,把贺天圻吹得更清醒了。
睡不着啊睡不着,这怎么能睡着?
贺天圻在床上翻来覆去,把架子床晃得嘎吱嘎吱响。
月亮这么亮,风还这么凉!
这样江轶都能睡得着?
怎么还不关窗户不拉窗帘呢,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习惯。
于是贺天圻起来趿拉上拖鞋,小心翼翼地走到窗户跟前。
正要关窗户,他突然听见江轶出声道:“干嘛呢。”
贺天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心虚,回过头看着江轶的躺着的背影:
“你还没睡着啊,我起来关个窗户,顺便拉一下窗帘。”
江轶自从躺下以后就没翻过身,贺天圻还以为以为他早就睡着了。
江轶早就听见贺天圻鬼鬼祟祟地起床,他还以为贺天圻是要使什么坏。
何况他压根没睡着,因为贺天圻每翻一次身床就响一下,虽然动静挺小,但是对于他一个神经衰弱的人来说还是太吵了。
贺天圻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别拉窗帘了,睡不着就晒晒月光吧,吸收一下月光精华。”江轶说。
贺天圻“哦”了一声,很听话地只关上了窗户,没拉窗帘。
他回身看江轶,江轶又没动静了。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朝江轶的床铺走了过去,弯腰认真察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迅速上了江轶的床,掀开江轶的被子挤了进去。
江轶被挤了起来,怒瞪着贺天圻并推了他一把:“你干嘛啊,下去!”
“我一个人睡不着,太寂寞了。”不管江轶怎么赶他,他就是不起。
江轶一肚子火:“你跟我玩什么赖啊,你平时一个人不都睡得好好的吗?”
“对啊,你来了就不是一个人了,就是因为你来了却不跟我一起睡,我才显得更寂寞。”贺天圻现在这副不讲道理的样子简直跟胡搅蛮缠差不多。
他就是吃准了他要是死缠烂打,江轶肯定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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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圻:一个人睡太寂寞,两个人正好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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