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和野鸡也多,这个白天就得靠围网和猎枪,晚上放套也行。
以前狼也多,不过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就去年部队有人打到过两只,我还去看了。
还有獾子,那家伙个头不大但凶得很,我打到过一只,去县城换了五十块钱,据说有人要拿回去熬油治烧伤。
对了,我还有绝活,就是冬天抓鱼,我从第一年去了就给部队开始送鱼了。”
秦伟民饶有兴致的又问:“你说的部队就是你那个KJ朋友的部队?”这事他是听秦大爷说起过。
“对,就是他们,他们打猎就是玩,我带人打猎主要是给社员们补贴家用,没办法,穷啊,不过那些家伙帅气的很,打猎都带自己的猎枪,美国货,不过枪法都不咋地,哈哈哈哈。”
听到肖卫国说自己确实有空军朋友秦伟民也羡慕的咂嘴,至于肖卫国说带人带枪打猎他反而没什么感觉,这时候的民兵都是带枪的,民间持有量更是世界第一,新中国的强大有一多半原因是那个时候的人都有尚武精神。
国内九几年才开始大大范围收枪,现在可不管这个,有些地方的民兵团里甚至有高射炮和榴弹炮,每年民兵训练的时候都会拉出来用。
“奥,那你们可真好,我们这一天天忙的脚不沾地,我这都多久没上过山了。”
“您这不是为人民服务吗,您们忙说明人民有需求,不然社会得乱成什么样子。”
肖卫国小小的拍了一个马屁,秦伟民如何听不出来,但这个马屁拍的确实没错,尽管他们已经忙的恨不得把自己分身成几份,但社会治安依旧在一天天恶化。
随着知青大批返乡和一批批的青年待业,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混乱,直到社会忍耐极限到达一个临界点,那接下来就会是严打,那时候会死一大批犯罪分子。
这点秦伟民不知道,但肖卫国在后世却听说过,这也是他急着回北京找到工作的原因之一。
这时候没有工作的青年有一个通用的称呼叫“盲流”,这可是严打期间的重点关注对象,肖卫国怕死得很,所以他要找工作,什么工作都行,他要把自己隐藏在普通人中间,直到安稳度过这个阶段,杜绝这个隐患。
摩托车很快就到了地方,办事别提多顺利了,秦伟民全程在跟几个警察同事聊天喝茶,肖卫国只是听话的把自己的证明都递交上去,然后在办事员指点中写了几份材料,“咔”“咔”几个章盖上去,就被通知下星期一可以来领新的户口本,今天可是星期五啊,也就是说新户口三天就搞定了。
留下几盒大前门,瓜子和果脯也留了二斤,本来人家不要,这时候公职人员还是有党性的,还讲究“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但秦伟民的侄子从乡下拿回来的土特产就不一样了,一个战壕里的战友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战友家的土特产就是自己家的土特产一样,正好中午把瓜子炒一炒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嗑了,关键是这玩意好吃,稀缺,还不贵。
其实办户口应该先去社区开证明的,不过有秦伟民带着,这个流程方面就不那么僵硬了,办完户口去了一趟社区,又是“咔”“咔”两个章盖了下去,社区的李副主任从此也多了一个侄子,同样两斤土特产奉上。
这趟手续办下来,人情关系体现的淋漓尽致,一回生两回熟,肖卫国打算在北京扎根,认识这几个人对他非常有用处。
从街道办事处出来,肖卫国一脸的开心之色溢于言表,他没想到事情会办的这么顺利。
接下来就是搞定工作的事了,轧钢厂那边秦伟民说不上话,人家那是几万人的大厂,工业部里挂号的,级别还很高,厂里自成一体,甚至连安全问题都主要靠自己厂里的保卫科,保卫科甚至配备有重机枪和冲锋枪,据说还有迫击炮和山炮。
“伟民叔,今天真是太感谢您了,这事我要是自己来办,年前能办下来我就得烧高香了。”
秦伟民知道肖卫国说的是实情,自己办事光问明白程序,再按部就班的走流程,没有一两个月可能都办不下来,再说了,也没有谁会天天就守着办这点事啊。
“哈哈哈,小事一桩,你这声叔可不能让你白叫,我待会还有个案子的线索要跑一跑,你自己回去吧,叔就不送你了。”
“您忙您的,反正户口也办下来了,接下来我最富裕的可能就是时间了,您给我放公交站就行。”
车斗的尼龙袋里剩下一小袋东西,这个更重一点,大概有三斤多,这是给秦伟民的,肖卫国办事虽然略显稚嫩。
但也有理有据,秦伟民已经不再拿他当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看了,秦伟民有事要忙,两人临别之际约了次日晚上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