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宁寻到舒服的位置,仰起小脸道:“那现在我们聊点夫妻间的事吧。”
傅问舟与她鼻尖相抵,哑声:“好。”
月色正浓,温柔的光影直入窗内,浸润到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床榻上,朦胧与浪漫弥漫。
正所谓同是一轮月,有人欢喜有人心愁。
同一时间,京城。
醉酒的温子羡敲响了虞府大门。
“我要见虞姑娘,请她务必与我一见。”
下人来禀报时,虞清然正在监督虞老按时歇息。
老头儿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稍不注意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熬到半夜。
“温子羡?半夜三更的他来做什么?”
闻言,虞老说着就要重新穿上外衣,“我看看去。”
虞清然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
虞老有些心虚,但又理直气壮:“来者是客,总不能不见吧。”
虞清然:“祖父没听清吗?温公子要见的是我。”
虞老:“你一未出阁的姑娘家……”
话到一半,见孙女儿脸色一冷,虞老瞬间噤了声。
虞清然扶他躺下,细心掖好被角,并精准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本书来。
虞老很苦恼:“祖父年纪大了,睡不着,让我看看书打发时间也不行吗?”
虞清然不为所动:“睡不着就闭目养神。”
她看了眼那书,正是傅问舟多年前所着的‘人性与兵法’。
自从得知傅问舟的毒有望能解,并有极大可能站起来时,祖父几乎天天都在琢磨这书。
虞清然虽然待字闺中,不闻世事,但感觉得到,京城的风气早就变了。
可虞家已经尽了所有的努力。
念及,向来沉稳内敛的虞清然语声隐隐哽咽。
“清然只有祖父了,还望祖父珍重身体。”
虞老最怕这招,孙女儿眼一红,他的心就开始发抖。
忙乖乖闭紧双眼,告饶般道:“行行行,我睡……啊对了,多带几个人,若温家那小子敢出言不逊,就给我打出去!”
虞清然:“是,清然领命。”
吹熄烛灯,虞清然轻手轻脚退出去,那张温婉俏妍的脸瞬间变得清冷。
“请温公子到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