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羡主动帮忙推轮椅,也是借机想和傅问舟说几句话。
“我二姐,也就是书妍,她心里是有你的,事出无奈,她亦在煎熬中,你别记恨她。”
傅问舟语声淡淡:“我从未记恨她,也从未想用婚约捆绑任何人。”
温子羡:“那我长姐温时宁呢?你是真的想娶她吗?”
傅问舟:“是。”
“为什么?”
傅问舟扭头静静看他片刻,“子羡,你心里没有答案吗?”
又何必问,有何意义?
温子羡眼神躲闪了下,闷声说:“温家没有你所想的那般不堪。”
他若不想娶,大不了把温时宁重新送回到庄子上。
这么多年都养着的,往后必然也会好好养着,毕竟是血亲骨肉,就算冷落了些,不至于让她活不下去。
傅问舟无奈般摇了摇头,“那便是我龌龊吧。”
二人再无话可说。
温时宁倒是很乖,始终不离傅问舟的轮椅,即便再好奇,也只是远远地张望。
渐渐地,傅晚儿心里长出的翅膀也收了回去,一行人在拥挤中竟慢慢悠悠地逛起来。
但这个天地对温时宁来说,实在是太新奇了。
她几乎一直在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傅晚儿和香草就轮流给她解释。
“这是香圆,可用来泡水喝,也可用来做香包。”
“那是香饮子,用各种花草熬制的茶饮。”
“那一排都是泥塑,是不是很可爱。”
“那些是绣品,那些人在杂耍……”
傅晚儿忍不住道:“你当真从来没出过门吗?”
“就算没出过门,这些寻常物件普通人家都有,也没见过吗?”
温时宁抿了下唇。
“我住的庄子,四处都刻有符咒,就一道门,日夜都有婆子值守,是出不去的。奶娘他们能进去看我,但带的东西都要经过婆子们检查……除了日常吃食和布衣还有花草外,旁的也不能。回京城时,婆子不许我露面,轿帘封的严实,下了马车也得戴上帷帽,因而,确实是第一次见这样广阔又热闹的天地。”
傅晚儿不可思议:“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