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昼归来的消息,很快就被所有人知晓,而他带回来的那一大批兽神界灵兽,则是被安置在了三百六十五星宿大阵的外侧,让它们自己用周围的树木和自带的材料搭设了一个营棚。
因为兽神界所有的灵兽都会说中文,虽然口音奇怪,但并非是不能理解,再加上这次任务正国为主导,所以正国方面,负责对这些灵兽进行交接。
而负责交接的人发现,这些灵兽,绝大部分都是生产种,只有一小部分是战斗种,而更少的,却是一些被其他灵兽,称之为‘奴兵’和‘肉胎’的奴仆种和奉献种,而令人惊异的是,这些奴隶和奉献种,居然都保有自我意志和智慧。
“那些是被从战斗种和生产种中,贬至下阶层的灵兽。”
坐在中央指挥室的中心,苏昼被多国行动队的指挥官们围绕,但他半点也不紧张,反而侃侃而谈:“我独自探查兽神界情况的时候,施展了一些手段,询问了一些本地的友好和不友好的灵兽,恰好就知道了一处关押这些被贬灵兽的关押**。”
“得知了这一消息后,我便随手将这些囚禁在密室中,过一会就要被进行改造手术的灵兽救了出来。”
至于在随手过程中,苏昼究竟是怎样令当地守军闻风丧胆,见影则逃的,他却是避而不谈。
而灵兽被贬的原因,也不用苏昼解释,在场的众人单凭对兽神界文明结构的分析,大致就能了解的七七八八。
兽神界本身,除却神兽一阶,极难有新晋神兽出现外,战斗种和生产种之间的阶级转换,几百年还是有那么十几例的,而且,战斗种和生产种的繁殖力也很强,而战争也很难将它们的富余人口消耗掉,以至于这两个阶级的人口同样会随着时间而急速膨胀。
故而,人口增长率极其低下的神兽,总是会找一些借口,挑选一些这些阶级的灵兽,贬至更下阶级,然后又发动战争,消耗大量人口,维持金字塔结构的绝对稳固。
苏昼将这些灵兽救出来,相当于救了它们一命,甚至,这些原本就是兽神界中高层的战斗,生产种们,当场便对苏昼宣誓效忠,奉他为新的尊主。
“它们都感激我,而且因为自己在兽神界那一边的遭遇,只要我们愿意保证它们的智慧和自我意志,就很愿意协助我方的任何行为。”
如此说道,苏昼脸上出现了开朗的笑容,倘若有不知情的路人看见,恐怕说不定会被当场圈粉。
而一想到就是这位看上去非常开朗阳光的年轻人,之前一口咬碎了一头神兽的脑袋,当场上演了一部18禁b级血浆片的场景,在场所有人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极其强烈的反差。
——他半天前刚刚击溃了兽神界的多族联军,打爆了几位神兽尊主的脑袋,甚至还啃了一头……可现在,他却一切正常,不禁没有半点异常,甚至也看不出半点年轻人作出一件大事后,应该会有的兴奋。
有人如此想到,心中不禁疑惑非常:“这位苏教授,脑子……真的正常吗?还是说,天才就是这么特立独行?”
而类似的想法,在绝大多数旁观者心中滋生。
“这非常重要,通过和这些诚心的兽神界的土著高层合作,想必我们很快就能迅速了解这个陌生的世界——不过,灵兽的问题可以稍后推推,暂且不谈。”
对于苏昼的功绩,道圣毫无迟疑地嘉奖道,而苏昼在兽神界独自探索时,究竟还发现了,做了些什么,他自然是很在意的,可行动汇报这种东西,什么时候说都可以。
如今,这位老者最在意的,还是苏昼自身的问题。
他有些谨慎,小心翼翼,唯恐刺激到对方,语调柔和地说道:“那个,苏昼啊,你真的不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可能有点问题吗?”
“你说我有心理疾病?。”
对于道圣的询问,苏昼眨了眨眼,然后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这一句话道出,不仅仅是道圣,就连一旁多国围观群众们都愣了。
——您也知道您有问题啊?
而瑟洛斯则是一脸恍然大悟的呆在后方,将这句话记在了笔记本上。
“面对他人的质疑,不要犹豫,直接承认,这样的行动,不仅可以摆脱尴尬,甚至可以让询问的对方尴尬……不愧是苏昼!”
奋笔疾书,瑟洛斯手速极快,写完后,她满意地看了看自己又多出一句语录的笔记本:“我又学会了——节选于‘苏昼于兽神界行动’。”
此时,苏昼却没有停下,他语调自然:“我当然很清楚,我这个人冲动,暴躁,易怒,且有一定的强迫症,而且共感和同理心过于强烈,偶尔会因为一些在旁人看来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出手,而且一出手就必定下重手,死手,甚至非要用和对方同样的手法,宰了对方。”
如此说道,青年耸了耸肩:“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归根结底,哪怕是我嗜杀,残暴还喜好折磨敌人,但我还是一个好人。”
这话还真不能说是错——至少对人类来说,苏昼还真的没有擅自使用自己的能力去干预,损害任何普通人的权益过。要知道,在灵气复苏的时代,经常会有持有更强修为的人,在明面亦或是在暗中,使用自己的力量去压迫其他人的例子,但是苏昼却从未有过这样的纪录,除非对方率先出手试探他。
当一个精神异常者,清晰地知道自己很异常,并且似乎并没有打算改的想法……那问题就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