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艾可声音很轻,“已经解决了,如果钱宁那方没人恶意找麻烦,我不会吃官司的,一切等她醒了看看什么样子吧,而且,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虽然有时候问心无愧这四个字挺无力的,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那就好了。”苏霆婷舒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卸下。
苏霆安注意到艾可脸上的一片红,但是被一侧头发遮住了,苏霆安没有问,只是眼中有对她的担忧,她,在他眼中,不适合掺进那种人的人生中,她不是可以应付那么多的女孩。
艾可的头发一直在散着遮挡脸伤,索性并不是很长的头发,不会碍事,洗了澡后,苏霆婷在客厅推着箱子,“这些都是你在国外带回来的,我翻了翻,就是一些书和杂物,你看看哪些要留着,要挪一下,因为放钢琴会很挤。”
艾可和苏霆婷将箱子挪到了她的卧室,晚上看完几页书,便想起整理那个箱子,打开,里面有些东西她都已经忘记了,这会儿看到倒是觉得很新鲜,翻着翻着,手碰到了一盘录像带,手指颤了颤,脑海中是勒东昊在高中时对她微笑的帅气样子,她深呼吸坐在地板上,将录像带拿出来,那盘录像带在手中攥了许久许久,她皱紧了眉头扔进纸篓里,坐在那里看着纸篓里的东西怔了几分钟,又起身捡了出来,攥在手中,放进床头的抽屉中。
关了灯,卧室内静悄悄,一个人抱着膝坐在床角里,泪水纵使怎样强忍,都忍不住,只有清冷的月光相伴着轻微的抽泣声。
第二天清晨,添添刚醒来就看到坐在床边上的廖芝,添添揉着疼痛的头吓了一跳。
“妈——你干什么?”添添坐起身,小脸苍白。
廖芝知道昨天的一切,急急地说道,“还好有惊无险,那张协议呢?在哪里?”
添添看着廖芝,将手伸进枕头底下,拿出那张协议,廖芝抢过去,“太危险了,虽然凭艾可那丫头做不出什么大文章来,可是也得防着,什么事情都经不起调查,要是修知道,我们就完了,我们的一切就都没有了。”
添添皱眉,她又怎么不知道呢,如果不是知道这个的严重性,她也不会失手推了一下钱宁,如今钱宁昏迷着,还不知道醒来后要怎么办,索性没有大问题,她才能喘口气。
吃早餐的时候,廖芝盛了一碗粥放在添添面前,说道,“昨天在警局为什么要帮她说话?你是傻了吗?如果你不帮她说话,事情就不是这样!在所有矛头都指向她的时候,竟然是你伸手救了她一把!没人看到当时的情况,那栋楼的监控你窦阿姨派人毁掉了,我希望你主动去揭发她,就说……是她推下去的!”
“姐她没有做!妈妈!法律是……”添添说道。
“是什么?谁敢说法律是完全公正的?”廖芝的眼神凌厉起来。
添添艰难的咽下去一口米粥,皱眉哭腔的对廖芝说道,“妈妈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肠?姐她做错什么了?哥喜欢她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不是吗?我处处阻拦她和哥在一起那些小手段,和这样陷害姐可能坐牢,那是两回事!如果姐去坐牢了,姐的孩子怎么办?姐已经够可怜了!爸爸还没来得及见一面就死去,死亡抚恤金也没有得到一分,我想姐在国外那五年多的日子也不好过,妈——不要对姐太过分了!”
添添苦楚地看着廖芝,然后放下勺子,跑上了楼。做人,可以在气愤的时候打任何人一巴掌,却千万不要随意的去捅谁一刀子,那是罪孽深重的。
添添看着凌乱的被子,趴在被子上面痛苦的咬着手指,泪水已经流了出来,要放弃吗?纪典修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很喜欢姐,自己还有机会吗,好像很难很难,可是放弃,同样好难
好难……
廖芝一个人在楼下吃着早餐,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这样罢休,她放下筷子走上楼,敲开添添的卧室门。
添添坐到床上,“妈妈还有什么事?”
“那个孩子……”廖芝挑眉,“你姐的那个孩子,调查的怎么样了?我不是让你盯紧了么。孩子的来历还不清楚吗?”
添添看着自己的妈妈,妈妈要做什么?
她不敢说出真话,如果对妈妈说,那个孩子是姐五年前怀的纪典修的,那么以妈妈这个迫切希望纪典修这个男人变成自己女婿的心理,会伤害到姐的孩子的。
添添摇了摇头,“还在调查呢,五年前那么久的事情,当然是要等一段时间才有结果。”
添添想着最近一切很乱很乱的事情,痛苦的抬起头,哽咽着说道,“妈,我想放弃了,真的很难很累,我和哥也许没有那种缘分的,我们放弃了好不好?”她忘不了昨天钱宁摔下去的模样,用计谋得到的东西不可耻,比的是谁更高明,可是,一旦伤到人,甚至像妈妈说的那样,要把姐送进监狱,她打死都不会做,良心怎么过的去?
廖芝惊讶的挑眉,添添这孩子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收回你幼稚的话,我是在给你找未来结婚对象,错过了纪典修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按照妈妈说的去做,这是一个彻底让她离开修那孩子的机会!等了这么多年,说放弃就放弃,这像话吗!”廖芝摔上添添卧室的房门,走下楼去。
添添深呼吸着,双手捂着小脸。
雷斯特内,艾可来了之后就被欣欣和典点带到了天台上。
欣欣在叉腰数落窦敏的过分,怨声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