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一千年来这片星空中的第三场战斗就此打响,丁奉的致远号一马当先,在后续部队的帮助下,甘宁指挥的战舰用主炮击毁了一艘敌方电子侦察舰。
绚丽的火光闪耀之际,致远号再次无顾长官命令突前而去。而被两组航母编队已经包抄封堵的喀秋莎号再无退路。
于是,前突的致远号这次它狠狠的,孤身切入了敌人的主炮范围并继续向前,一直到了已经下令放弃抵抗的别连科夫的战舰身边,随即,敌人,和亚细亚军人们都傻眼了。
因为在这茫茫太空中,致远号竟然蛮横的撞上了敌舰。
而就在双舰防御罩被自动全面解除,双舰几乎并肩连体横于宇宙之时,丁奉并不知道,他的父亲丁汝昌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虚情假意咆哮完毕后的丁汝昌微笑着看着,他从侦察图上看到,在双舰撞击的瞬间,致远号的工程兵就利索的打开舱门,并在刹那之间用激光束切破了对方装甲,构起了连接。
构连,破甲,送桥,装备了单兵武器的sa部队无视太空的可怕,一个个奋不顾身的向前突进,转眼撞入了对方的战舰内部,这时的丁奉却还以为自己的冒失行为必定会遭遇到他父亲的重罚。
其实赵敬尧张自忠等也都如此以为。
因为习惯了传统思维的他们明白,现在的战斗已经没有悬念,战争其实已经结束,他们认为自己这种近乎要去杀俘的行为是报复姓的,是对战局没有意义,并会给己方兄弟带来不必要危险的冒失举动。
可老而弥坚的丁汝昌并不这么想。
这怎么没有意义?这很有意义!
很经典的跳帮战术,很利索的突入行动,很血姓的不满足于敌人的投降,是为愤怒于对方竟然敢在自己的国土上纵横,报复,本就该报复,这些兔崽子们干的好!
在他的眼中,敌人来了,敌人败了,敌人降了,于是,他们可以得到宽恕,而不宽恕的敌人的人却反会受到惩罚…这样的逻辑简直是不可理喻的。
那些放声呼号宽恕的“仁义君子”们又有几个上过战场,又有几个经历过感受过被侵犯者的切身之痛?他们的行为或是利益的趋势,更多附庸者不过是为了标榜自己,因为游离事外便可很“高尚的情艹”吧。
没有哪个国家的法律有必须宽恕杀人者,行凶者的条例,何况这最直接最惨烈的战争呢。
他在微笑,他身边的米尔斯将军欣赏的看着亚细亚军人们的狂飙突进,看着他们的红色光点水银泻地一样渐渐向着对方的中枢而去,他对丁汝昌道:“这些海盗就是蝗虫,他们就像星际时代的游牧民族。”
丁汝昌点点头:“他们都该被绞死。”
而这时,张自忠已经驾驶着机甲,连破开了三道防护门。在和致远号结构相差无多的喀秋莎号战舰内,sa的单兵成员们正在熟练的把握住了自己通过的每个关卡。
sa技师只花费了五分钟时间就切断了第二道门和该舰光脑的联系,并得到了单门控制权。
当他竖起手指时,张自忠立即向着下一道关卡而去,sa全队浩浩荡荡涌入,技师按下按键,合金防护关闭的刹那,该区气压自动回复,之前被排空的氧气再次充斥了整个通道之内。
脚步声也隆隆响起,头顶上的公共频道中传来敌人惊骇的辩解:“我们已经放弃抵抗,我们已经放弃抵抗。”
回答他们的,是张自忠的一声长啸,他当即驱使制式甲一枪刺出,破开了第五道关,这就大步踏入了该战舰核心区。
身后技师继续破解锁定紧急防护门,三道防护已经完全被控,至此已经不再担心对方突然封堵一个区域的两头,以真空威胁来要挟全队和外面的部队了。
“搞定。”
赵敬尧手一挥:“反抗者,杀!”
“是!”
而在这个战区的另外一边,跳帮战术同样被执行,许昌星的88空降师正在登陆库尔斯克号战列舰,这些士兵们穿着空降师配置的单兵太空作战服,浩浩荡荡的涌入了完全放弃抵抗的敌舰中。
在翻滚着被撞破额头的约瑟夫铁青着脸坐在自己的指挥台上,他的手里提着那边复古的沙漠之鹰,末路的狰狞在他眼中显现,最后的时刻来到之际,他没有再杀跟随自己的部下们,而是将他们全部赶走。
现在他一个人在那里,他正在向着这次敌人的总指挥,宋缺少将提出要求,他要见那位年轻人。
“可以。”
几秒钟后,正在维修外甲的基隆号得到了宋缺的通报,还在为联邦军方这种战前从未有过的强硬而吃惊和狂喜的霍成功很意外,他茫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