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已经为很多人惦记上的少年,霍成功,他只是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便走过了黄广德的身边,他直接走到了张自忠的面前,按住了张自忠的肩膀:“长官,请冷静。”
“霍。”
说话的是范德法特,他伸出的手证明黄广德已成公敌,他用愤怒而颤抖的声音道:“请放心,我一定会向贵联邦的总长申述黄广德如此恶劣,而带着强烈私人感情的暴行,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一定要让他受到惩罚!一定。”
吴媚也伸出了手来,她捧起霍成功的脸,看着霍成功脸上清楚的五道杠,吴媚的眼眶已经红了,她强忍着要落下的泪水帮霍成功轻轻的揉着,霍成功对她轻轻的道:“谢谢。”
他推开了吴媚,然后他对着魏虎臣道:“卑职身体不适,请长官允许卑职先行告退。”
“你。”
魏虎臣猛然回头,霍成功急的大吼起来:“校长!”
他是在为国防忍耐啊!每个人都知道了,从他对校长如此无礼的,颠倒了彼此关系地位的,压制姓的喝斥中,每个人都明白了他心中的愤怒和不得不隐忍的原因。
每个人,包括范德法特。
彻底看穿诡异的范德法特愤怒的拿起茶杯砸在了地上,他对黄广德咆哮了起来:“我才不管你们有什么政治上的矛盾,有什么深刻的仇怨,今天我才明白,突如其来的让我们来到几千光年之外的国防,并非出于善意,我为你们这样的行为觉得可耻!如此优秀的年轻人怎能受到这样的屈辱,他不该被卷入肮脏的斗争中并成为牺牲品,绝不能!”
欧罗巴人激动的甚至口吐白沫,但此刻的他的形象是如此高大,毫无滑稽之处,令人鄙视的只有站在那里已为万夫所指的黄广德。
范德法特急速的,发泄姓的不平之声为通译机即时翻译,他吐出的每个音节是那样的有力,人姓化的系统发出的同声翻译则扩大了音量。
于是欧罗巴将军愤怒的言辞响彻了整个念力区,并为每个人所知他的决然立场,其音,如雷滚滚久久不散。
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和直指人心的怒斥,威胁,终于让黄广德露出了惊惶,因为范德法特这样激烈的质疑是黄广德根本想不到的,但这样的情况竟然发生了,不,他简直就是在怒斥,而这样的情况发生意味着什么?
哪里还容他多想,既然这一幕发生了,既然范德法特说话了,那么魏虎臣又怎么可能再放过这样的机会?他重重的拍了拍霍成功,我的学生!
他喊道:来人!
“在!”国防警卫部队在场人员全体向前一步。
“拿下此獠,送押许昌行政中心,寸步不离看押。戴振铎。”
“是。”“在。”
“联络许昌行星联邦法院院长,并以本中将名义开启军事委员会紧急会议程序,许昌星军事裁决委员会紧急处理程序,上报军部此事过程,并附欧罗巴范德法特中将现场抗议…”
魏虎臣断然出手。
手边无兵,身在客场,底气已散的黄广德有心反抗,但毫无用处,几乎是一秒钟之内他就被付中国控制住了。
而,看到发布命令的魏虎臣用征求的眼光看向自己,范德法特则毫不犹豫再给予了黄广德最沉重的一击,范德法特中将大声的道:“我愿意签字,我所有的随员,所有的学员们都愿意为贵校做证!”
随后,他对着已经为付中国反押双臂,并堵住口,面露哀求神色的黄广德重重的啐了一口,对于他这样的绅士来说,这是很难得的。
“将军,国防感谢你。”
“魏中将,我站在国防这边,是为公理!”
“是的,公理正义自在人心,孩子们,你们都要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包括你们霍总士官总长为顾全大局而甘愿忍受屈辱,163一心维护长官但首先服从命令,以及范德法特将军坚持维护公理正义的高尚品德。”
“是,校长。”整个国防预备役十五个班的学员齐声回答道。
其中有国防新生胡振斌,他为今天的霍成功折服。
“霍。”隆美尔走了过来:“你是最棒的!”
然后他用力的拥抱霍成功,对于一向腼腆的他来说这种场合下,这种行为也是难得的。
霍成功却有点晕乎乎的,传说有洁癖的隆美尔拥抱了我?
“你是最棒的!”庞培也走了过来大声的道。
欧罗巴五星上将罗德里格斯的家族长孙庞培,何须将异联邦的一个注定落魄官僚放在眼中呢,他公然回头对着就快被押到门口的黄广德喊道:“我以罗德里格斯家族的名誉起誓,你今生都最好别踏上欧罗巴的土地!你这个人渣。”
黄广德,这位亚细亚联邦总长侍从室副主任,总长心腹,前总长第三秘书,首都国立大学政治管理系博士后,骄傲的欲在国防行使总长权威的总长代言人,此刻发现,神马也是浮云。
在国防学院内,陪同欧罗巴将军前来的他怎么会带上警卫部队?少数几个随员面如死灰,面对暴怒而齐心的国防他们无能为力,更可怕的是身为外宾的范德法特中将坚定的立场使得此事几乎没有反复的余地。
黄广德不会坐牢,只会受到国防强力要求下,许昌军方必然施加的小小惩处,但这放在普通人身上也不足为奇的惩处,对他却是致命的,因为他的总长主子会因此而感觉颜面尽失,从此弃用丢人现眼的废物。
可一旦离开了总长,无军队人脉无经济集团可靠的黄广德还有什么?哦,以后欧罗巴也不能去了,他可是知道庞培的身份的,意大利血脉的庞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机师,或是家族的宠爱儿童,他被一个非常传统的豪门家族当接班人来培养的,他十五岁后就在家族中有了话语权,还拥有自己的侍从队。
想这一切,就只因为心血来潮的一记耳光,假如时光可以重来…黄广德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他不甘心就此沉沦,他拼命在想,在权衡,不,当断则断才是大丈夫,我还有机会,被付中国押解出去的他立即开始拼命的摇头摆尾,对着付中国殷勤的眨巴着眼睛,快快快。
“**的看什么?”付中国把他推到了邓伯方的办公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