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好笑,你竟然问我季蓝做错了什么,她比钟黎错的更过分,至少当时的钟黎只是你的前女友,可是现在的季蓝,我看的出来你很爱她,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必要时我一样可以吧她送进监狱,你知道的,在这里,没有人能动我。”
“语灵,你这是何苦呢?两年前我默许了你对付钟黎,但是这次,我绝对不会任由你对付季蓝,就像你说的,我爱她,而且,我发誓,你要是真的动了她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你是知道我向来说道做到的。”朗晨哥这段话说得无比严肃,仿若积久不化的寒冰,冷的彻骨。
“为什么,为什么,她哪里值得你爱了,哪里………。”
那两声嘶声力竭的为什么,好像来自天际。听着莫经理带着带着浓浓的鼻音的话语,我突然同情起她来,世上的情花千万种,可是,最痛苦的莫过于我看上的花,早已名花有主。
审判结果
我默默的在窗帘外藏了许久,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
莫经理许是看到发怒的朗晨哥也怕了吧,最后哭着离去了。
“出来吧。”朗晨哥收起了先前的怒气,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来都不曾发生过。
闻言,我怯生生的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拽着拳头。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朗晨慢慢的走进我,最后站在我身前问道,他的声音和低沉却有带着一丝渴望的味道。
“本来有,很多很多,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更觉得这些事情不是我该问的?”我故作从容的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火热的视线。是的,原本我有很多的疑问,比如说他到底是谁,有着怎样的背景,和莫理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让她不惜一切的想要陷害我……
不过当我听到他们那段对话以后,我觉这些问题都没有问的必要了,俗话说的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我还年轻,还没活够,所以那些什么陷害,背景之类的东西,还是少知道点的好。那些人,都不是我惹得起的。
“蓝蓝,你是害怕了,还是在怪我?”闻言,我低着的头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立马抬了起来。眼睛睁的很大,我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国际笑话一样,很诧异的望着他。
我承认自己很乌龟,也害怕被扯进那些莫名奇妙的事情里,但是,我从来都不是一个遇事只会抱怨的人,更何况,他曾经帮过我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会怪他。
平缓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我绕过他,从容的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然后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浅笑,温和的说道:“朗晨哥,我没有怪你,真的,对于你和筱怡,我向来只有在乎和感激,根本不存在怪你的问题,而且听到你们这番话,我知道莫经理无论再做什么,你都会护着我,所以我更不需要害怕。”
是的,我无比坚定的相信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保护我,帮助我。没有理由,找不到原因。或许他天生就有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气场。
短暂的顿了一下之后,我又弱弱的开口,“其实我觉得莫经理除了有点偏激之外,人应该还是很好的吧,不然你也不会纵容她不是么,俗话说的好感情是需要培养的,所以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虽然我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圣母,说这话可能会显得有点做作,但是我愿意屈指发誓,我是真的希望朗晨哥能够幸福。而且我觉得 ,莫经理那么爱他,只要他愿意接受的话,应该是会很幸福的吧。
“蓝蓝,既然感情可以培养,那么你怎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朗晨哥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邪魅,唇角微微勾起,凤眸里投射这一丝玩味,双手撑着我座椅的扶手,脸凑的很近,我甚至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只见他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要看穿我一般。我很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仿若擂鼓一般心跳声,让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心脏病。
第一次发现原来我这么蠢,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狗屁的“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这不明摆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朗晨哥,就像你说的你对莫经理说的那样,我们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已经跟陆羽复合了,你是亲眼看到过我当初爱的有决绝,所以…………。”
“所以你想说什么,我们永远不可能,还是觉得我和语灵很配?嗯…………。。”
他轻微的呼吸丝丝缕缕一阵一阵的传来,嘴唇几乎吻上了我的耳垂,我顿时有种天雷般的感觉,全身肌肉紧绷,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偏着头不敢看他,我很怕他会突然吻我之类的,就好像上次我发狂似的吻他一样,所以我双手鼓足了劲一把推开他,然后急匆匆的朝门口跑去。末了还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接着又是一阵低沉的笑声。
对于朗晨哥无与伦比的自信,我一致认为是来源于他过于优越的家境,和太过顺畅的人生经历。不过虽然说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过了头,那就是自负了。至少,在对我的问题上,我觉得他自负了。从高一到现在,我和陆羽已经认识了九年,相爱了六年。那个大雪纷飞的圣诞,他站在我们宿舍楼下大声的告白,无数个平凡的日子里,夕阳西下时我们走过的每一段路,我们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每个相拥的画面,即使是在我们因为误会分开的两年里,也依然清晰如故。俗话说的好,只有失去过了才懂得珍惜,好不容易解除了误会,这次无论怎样的艰难困苦,我都不会在放弃他。除非他先放弃我。
据朗晨哥说,早在莫经理跟他要我的合同时,他就猜到莫语灵对我下手了,本来是想等着我打电话想像他求救的,可谁知到我放着阳光普照的罗马大道不走,硬是捡了条黑不溜秋,通向监狱的路前行,使得他不得不放弃了会议提前赶了回来。本来当时还想反驳几句,不过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是,像我这样没有背景只能死等着纪检部给我一个清白的人,最终的结果就是在等着别人还我清白的过程中被彻底的抹黑。不过幸好他回来了,具体过程我不清楚,只知道第二天纪检部就出了通告,说什么经调查之后发现 ,说原本那份失踪的文件突然回归到了莫经理的手上,而且经过调查,此次设计部失窃一案无我无关,而且本来损失也不大,于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社会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可是总是要等到碰到头破血流才懂。
话说自从陈晓婷被解雇了之后,我就顺理成章的接替了她的位置,每天做在总经理办公室前负责看门,当然还有整理和安排行程之类的工作。虽然我做的并不如陈晓婷的好,但朗晨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扬着他那专属的魅惑笑脸打趣的说错一次就陪他吃一次饭。按这个说法,估计我离三陪不远了…………
当然,这几天我也时不时的遇到过莫经理几次,但是每次碰到,她都眼睛一瞪,眉毛一横,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撇我一眼,然后高傲的转头。看着她的表现,让我不自觉的想起小学时学的一篇叫《孔雀》的课文,还真是活像了那只扬着花尾巴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孔雀。
可能是最近过的比较顺的缘故,所以总觉得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中尽然已经到了九月末。
天气开始渐渐的转凉,但是由于S市是地处南方的一个海滨城市,所以气温下降的并不怎么明显,依然能看到一排绿意盎然的景象。
自从陈晓婷走了之后,我就摆脱每天加班的命运,不过貌似朗晨哥却因此反而忙了起来,每天我下班时都会看到他还在办公室里低头忙碌的身影,刚开始时我总觉得不好意思,会陪他一起加班,但是有一次我在加班期间突然胃病犯了,痛的青经冒起,冷汗直流,整个身子都蹲了下次,疼得站不起身来。正巧朗晨哥在办公给我挂内线电话,半天没见我接,结果出来一看我已经疼的昏过去了。
我记得当我醒来时,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着吊针了。闻着医院那股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我只觉的恶心想吐,可是肚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