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手段,小心翼翼地绸缪了那么久,赔上名声与自己对舞蹈梦,放弃舞台换来的男人和地位。
原来不过是
另外一个女人不要,她却求不得的。
她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她从小就比别的孩子聪明,目的明确。
可是日复一日,在那个女人的儿子回国之后,自己丈夫看着那个少年眉宇间偶尔会发呆。
她就控制不住心里滋长的不甘心
明明是那个女人抛弃他,是她为他打点一切,生儿育女,可他却从不肯施舍一点温情。
甚至在生下朝北之后,他就与她分了房。
是啊,一切都是她求来的,算计来的。
可他就没有错吗?
这夏日的深夜一点半,这样潮湿与闷热,修竹一样的少年,站在盥洗室里冲着冷水澡。
他柔软潮湿的刘海都拨到脑后,玻璃窗打开着,水冲刷过少年白白净净的身体。
少年和她的丈夫不一样,他还是一块干净的玉,没有任何女人打磨雕琢的样子,也没有被人打上烙印。
像刚刚在夜晚开放的昙花。
她吐出烟雾,模糊了眼睛是那位小姐的孩子。
如果让她来打上属于她的烙印呢
反正夏夜这样无聊,不,她的一生都能看得到头的孤寂与无聊了。
她没有犹豫太久,捏灭了烟,换上一件极其单薄的、胸口极低的绵睡裙——
这是非常难弄来的苏联货。
她拿了一块大大的毛巾,慢慢地走下楼梯,所有人都睡着了,只有她轻缓的脚步声。
她推开了二楼盥洗室的门口,看着猛然转头过来,警惕地盯着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