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虚彦觉得全身力量被抽光一样,艰难的说道:“做得干净些,别让人认出是我们干的。”
杨文干松了一口气,吩咐属下道:“全力阻击王氏一族,切忌一个也不能让他活着!”
闲言闲语
寇仲:“没想到,杨小子也有柔情的一面啊,董小妮子不简单。”
徐子陵:“真受不了你,竟然去碰那种女人。”
跋锋寒:“杨虚彦确实有一套,要不是你们俩从中破坏,成功的可能性非常高。”
石之轩:“真是学足了我,青出于蓝胜于蓝。”
侯希白:“还真是和我差别很大,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女人呢?”
宋玉致
宋玉致失神地坐在屋内,她恨死寇仲了,明知道她身上有婚约了,还来纠缠她。
自少以来,她心中的理想对象,都是出身高贵,博学多才、温文尔雅的俊俏郎君。可寇仲他浑身野性,更是一幅转勾引良家妇女的浪子形象,本该是她憎厌的人,但却偏偏给与她前所未有的刺激!
不对啊!如有可能,她更应该对徐子陵心动才是,因为他正是她一直心目中理想人选。但为什么自己会对这寇仲失去平常的冷静自持?难道自己真的心动了吗?
但是,宼仲并不是真心诚意的对她,寇仲只是想利用宋阀的实力作为后盾,来完成他争霸天下的梦想。更令她接受不了的是,他竟然一开始就拿出把婚约当成交易看待的“诚意”!
坦白说,若她对寇仲没有半分好感,她现在就不用这么烦恼了。假如她对他没有感情,为了家族利益,她反而不会拒绝他。因为她知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她都不会为他伤心。可现在,她怕的就是父亲会为了他的梦想和利益而把她牺牲了。
宋玉致叹口气,自打从小懂事开始,她就知道像她这种高阀的仕女是不会以自己喜好来选定夫婿的。她羡慕姐姐,因为姐姐即使是政治婚姻嫁入解家,但姐夫很爱姐姐,并且一心一意的对姐姐。
而她在洛阳被李密攻破之后,就必须依约嫁给李密的独子。这是父亲为了支持汉统的立场而定,即使李密并不适合做个好皇帝。
她不该多想啊!她并没有选择的机会。
这,真是没可能的!宋玉致把手中的传递信息的纸条再次读了一遍。宼仲真的把李密打败了!她与李家的婚约就自动解除!宋玉致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从寇仲和徐子陵出道以来,不知有多少人追杀他们,她一次又一次的担心,一次又一次的怕收到两人被杀的消息。可事到如今,这天下却没有人真能除去他们。
寇仲这次除掉了李密,可他仍然一无所有,光靠一个水月镜花般的“杨公宝藏”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到底是怎样看他?也许四分是怜才,三分是朋友,剩下三分才是男女之情,而且还是恨多爱少。因为她知道他只不过是在利用她,做他争霸天下的踏脚石,所以她必须拼命控制自己要去恨他,以免被他伤害。她知道自己绝对接受不了一个她爱的男人来伤害她。
别再担心了。宋玉致安慰自己,在如此情况下父亲是绝对不会考虑把她嫁给寇仲的。
“鲁叔,什么事这么慌张?”宋玉致奇怪的问道。
宋鲁紧张道:“寇仲来岭南了!”
宋玉致呼吸一顿道:“他来了?他来干嘛?鲁叔你不是一向很喜欢他吗?他来你该高兴啊!”
宋鲁来回在原地踱步道:“问题是刚才大兄从外面回来后,就把寇仲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了!”
宋玉致瞪大眼睛,被父亲刻在磨刀石上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命丧“天刀”之下。她即使不用想都知道父亲一定是对寇仲的刀法产生兴趣,而且以父亲的武功要收拾寇仲简直易如反掌。但在父亲和寇仲那种级数的高手对决,一旦出手就不可能控制得了,直到寇仲丧命。
宋鲁接着说道:“寇仲来岭南一定是寻求宋阀的支持,所以早晚都会去见大兄的。”这可就不妙了,以大兄那种固执狂傲的性格,认定一件事就很难被改变。
宋玉致紧皱秀眉道:“寇仲怎么会这么傻!以他今日的形势,虽然屡战屡胜,可只是昙花一现,兼且现在各大势力无暇去理他,才让他如此得意。他来见父亲,父亲在这种形势下根本不会助他,那将是那钱往必败的地方赌。他为什么看不透这点?”
宋鲁仔细的看着侄女焦急的脸庞,突然笑道:“哈!原来你这么关心这小子阿,表面上还装得满心恨他的样子。”
宋玉致玉脸微红道:“我去拦住他,告诉他让他死心,回去再想办法也总比让父亲不明不白杀了他好!”
宋玉致看着寇仲转白的脸庞,心力交瘁。她现在才知道也许寇仲心中她的位置并不是像她所想的那么低。但她现在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怨恨。
是他执意去见父亲,不但打动了父亲的心,而且还把岭南的人民卷入了战争的漩涡。她怎忍心看着一向以宋阀马首是瞻的俚民为了他个人的私心而抛家丧命?他正是从不在乎她,盲目的追求功利,理所当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