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啦!这便是军中炙肉法…”
张横赤裸上身,舞着牛尖刀表演烤肉。
莫家护卫打来的一整头鹿已被烤得金黄油润,鹿鞭鹿茸什么的,便被当做彩头,军中汉子摔跤竞技,饮酒狂欢,嬉笑声响彻营地。
王玄也坐在远处,拎着酒坛面带微笑。
他越来越喜欢永安。
虽是小城,但人心温暖。
“大人。”
军曹白三僖拎着酒坛走了过来,“老头子敬您。”
说罢,端起酒坛咚咚就是几口。
王玄也毫不犹豫,几口下去便已少了半坛。
他不是不喝酒,而是干喝不醉。
锻体之后,身躯仿若神兵,就连一般毒药都没感觉,更何况是酒水。
酒若不醉,寡而无味。
白三僖喝罢后一抹嘴,猛然抱拳:“大人,明日我便离营前往怀州。”
王玄眉头微皱,“等世道太平点再说。”
还是那三尊鬼城隍神像的事。
铁道人给了个指点,没想到白三僖师门赫然就是怀州石匠门陈家,当即就要出发前去邀请。
但石匠门原本就如阴门般散乱,再加上白三僖曾得罪过怀州官员,王玄自然不想让其冒险。
白三僖沧桑一笑,“大人,这世道眼看着越来越乱,哪会太平啊,不瞒大人,石瓦村的小子们都成了队正,老夫已无牵挂,趁着还有口气,想回去见见师兄弟们。”
“人老了,总是想起过去的事…”
说着,拎起酒坛晃晃悠悠去找郭鹿泉。
王玄沉默不语,望向头顶繁星。
他在前世,已对生死离别麻木。
长生是什么?
别看口口声声念道,实际上只是个念想。
唯一能抓住的,便是当下。
脑海中,《血煞锻体术》与《虎豹炼形术》融合进度:89%。
……
两日后清晨。
小雨稀稀拉拉下了一夜。
清明时节就是这样,雨水断断续续。
“杀!杀!杀!”
永安军营校场上,依旧杀声震天。
兵家锻体,以煞炁磨炼肉身,以苦修锻造神魂,别说下雨,就是天上下着冰雹也照训不误。
阴沉天空中,一声鹰啼嘹亮。
小白展翅滑翔,一个漂亮回旋飞入大帐,落地后抖了抖洁白翎羽,扭着屁股跳上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