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芝跟温隽临两个知书达理的人听得脸色发黑,碍于礼数,也不能当场跟朱婧仪发脾气。
朱婧仪笑着告诉他们,“当初是温知宴求我们家尔尔嫁,现在你们温家就别说什么高攀或者不适合,实话实说,我话撂这儿,我保证你们这辈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们尔尔这么好的儿媳。”
昨日,朱婧仪去完语华庭回来,在楼下小区买了瓶红酒,拿回家告诉黎尔她的战绩。
说温知宴的父母被她怼得一句话都不敢回,真是笑死了。
黎尔听笑了,知道这样不好,可是等朱婧仪去闹闹也行,要不然他们还以为黎尔娘家没有厉害的人给黎尔撑腰呢。
姓朱的人应该就是这世上最会收拾人的一族。
朱婧仪威胁要是徐德芝不给黎尔办婚礼,朱婧仪就带上朱家的人去她面前天天闹。
黎尔光是想象徐德芝当时的表情,她就笑得止不住。
昨晚跟朱婧仪两个人喝完了那瓶红酒,她醉得不轻,睡得特别沉,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跟温知宴用了所有姿势,黎尔都觉得不过瘾,还想他使劲弄她。
可能知道昨晚她酒色过于熏心,今天程余欣就带她来佛门净地清心了。
“黎尔,今天约你出来,其实不是让你跟我来拜菩萨的,是想好好问你,你是不是想跟温知宴离婚了?”走了一段,程余欣跟黎尔坦白。
“谁说我要跟温知宴离婚了?”黎尔拾级而上,一阶阶的朝寺钟齐鸣,悠扬千里的古刹走去。
她今日也不是为了跟闺蜜拜佛才来。
她脖子上的玉锁曾经被温知宴带到这里来求佛,今日,她是挂着它来还愿。
那年高三毕业,是黎尔人生中最彷徨无助的时候,她要离开家,孤身去往大洋彼岸的陌生城市展开新生活,今后人生里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去应付。
那是黎尔最不堪回首,最痛彻心扉的离开。
可是,她走的那天,有人曾在这座佛刹里为她求愿。
如今,这个愿望真的实现了。
“朱婧仪说的,让我看好你,还说你想要去新加坡上班,你要是真的走了,你跟你老公可能就会这么断了。宝,你可千万不要犯傻,不能因为他爸妈不喜欢你,还有那个姓沈的小妖精这么设计你一场,你就选择跟他离婚。这么多年,从苏城,璃城,蒙特利尔,再到你们领证结婚,这一路,他对你的耐性跟宠溺已经给得很多很多了。”程余欣轻声提醒黎尔不要做错误的决定。
黎尔听完这些劝告后,她唇边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欣欣,你知道徐德芝过生日的那天就是我进局子的那一天吗,她来局子里捞我,从审讯室出来,我心情不好,都忘记跟她说一声生日快乐了。从她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甚至还说,我不满足她任何愿望。”
在那个晚上,黎尔就明确表态,想不想跟温知宴在一起,是她的自由。
徐德芝的反对态度的确会让她产生迟疑,但是并不能左右她做决定。
爬完千层石阶,黎尔终于跟程余欣一起拾阶来到菩萨面前。
见到众神灵被虔诚的香客举香供奉,在香火摇曳中低眉善目听经颂的慈祥模样,黎尔捏了捏脖子上的玉锁,想象那年热夏,十八岁的温知宴到这儿来,是如何为她求愿的。
黎尔今日来觐见众神灵,想托他们问问,那个年少时让她几度动心的人是不是温知宴。
如果是,那么,这场婚姻就是天定良缘了。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百褶裙上的少女情怀,黎尔从年少开始,就为温知宴怀有,直到被他充满耐心的牵引,成为他的太太。
不管任何人反对,黎尔都要跟温知宴白头到老。
其实问神灵不如去问温知宴来得更快。他总是让黎尔猜。
以前黎尔不懂,为何他总这样逗黎尔玩,不把过去那些黎尔不知道的事一次性跟她全部说完。
经过这次的酒店风波,黎尔忠于内心的做出跟在摩洛哥时不一样的选择,黎尔才算懂了温知宴。
她完全明白了温知宴喜欢她的方式跟目的。
跟程余欣在佛刹里花了一个下午游览,黎尔的心安静了许多。
等她们傍晚下山来时,程余欣查看手机,发现网上出了一个新热搜。
京圈小公主沈初栀吸毒爆。
全网舆论为之哗然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