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女士,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周淮舟对黎尔回以微笑。
“你跟温知宴认识?”黎尔见周淮舟是不请自来,他根本没敲门,就径直进屋。
“对,我们是大学同学。”周淮舟说,“同学嘛,进入社会都会彼此介绍点业务,今天他又叫我来送你回家。”
周淮舟带来的还有一个家庭医生,一个中年男士,是温知宴的私人特助,之前黎尔在医院见过。
谢旻在晚间告诉周淮舟,温知宴今天下午被人砍了,具体情况有点复杂,但是温知宴拒绝及时去医院,谢旻劝不动他,只能找周淮舟带家庭医生来登门拜访。
温知宴认识的人里,很少能有人左右他的意见跟行为,在北城跟他一起长大的周淮舟勉强算一个。
谢旻要周淮舟赶来查看他的伤势。傍晚通电话时温知宴淡淡的跟谢旻提了两句。谢旻听出他说话口气不对,立刻叫来周淮舟。
周淮舟忧心冲冲的赶来,还以为温知宴要死了呢。
谢旻说得有点严重,说他手臂被人砍得鲜血直流。
周淮舟心里预估的是见到温知宴孤家寡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家里。
没想到来了之后,他正拥着佳人在忙着风花雪月。
一时间,屋子里除了黎尔,都是男人,周淮舟让男医生先给温知宴看伤。
“谢旻,你先送黎尔回去。”温知宴不想在黎尔眼皮底下弄得这么兴师动众,便吩咐谢旻送黎尔回去。
谢旻答应了。“嗯,好。”
黎尔想留下来陪他,又觉得不太合适。
“温先……”黎尔犹豫不决,温知宴微微生气的浓郁眼神朝她掠来。
她立刻改口,“温知宴,今晚需要我要留下来陪你吗。”
“不用了。让谢旻先送你回去。选一个时间,然后答复我。”情调被周淮舟带来的人搅坏,温知宴无意留黎尔陪他过夜,他知道,她明天还要上班。
“什么时间?”黎尔不明白。
“结婚的时间。”温知宴语速缓慢的说,怕黎尔没听见。
此意
()是他当黎尔已经接受了要跟他结婚的事。
他不让她再拒绝他,他只让她选一个结婚的日子就行了。
“……”
“……”
“……”
此话一完,在场三个男人都朝温知宴看去,他一脸认真,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是伤口太疼了。
于是他们怀疑温知宴现在已经意识迷离,才会如此放下高姿态,当着他们,毫不避嫌的急着让一个女人跟他结婚。
然后,在场三个男人又一起目光齐刷刷的朝黎尔看去,黎尔读懂他们的神情,是跟黎尔一样的震惊。
黎尔哑口,无法当着这些人做出任何回应。
“谢旻,太晚了,先送黎尔回去。”温知宴吩咐谢旻。
谢旻应:“是,黎小姐,请。”
黎尔跟谢旻去了上晟公馆的地下停车场,那里像国际车展,停着很多世面上罕见的豪车,谢旻客气的问黎尔想要坐哪辆。
黎尔骇笑:“都行。”每一辆都是她这辈子难得坐到的。
她不在乎这样的奇遇。反正只有今晚而已。
谢旻却淡淡道:“黎小姐不必拘谨,倘若你真的跟温先生结婚,以后这些车都将是你日常的代步工具而已。”
黎尔叹:“我哪有那个福气。”黎尔想也许温知宴是因为伤口疼痛,才会意识朦朦胧胧的跟她再提结婚。
谢旻提醒她道:“温先生素来说一不二。他对黎小姐很上心,既然他说要跟黎小姐结婚,肯定会结婚。黎小姐,请好好想一下时间,想好之后,告诉我,我会帮你们做周到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