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地清醒过来,七手八脚地推开他。“你你你……”
少齐眼神里有著危险的诱惑与欲望火焰,尽管全身因想要她而发紧,发痛,他依旧尊重她的意愿,稍稍退后一些,但仍然与她保持著相当接近亲密的距离。
他说想先结婚后生子,是认真的。
“你怎么可以亲我?”她质问完后,不禁无力地捂住发烫的小脸,“而且我还很享受……天啊!我们有大麻烦了。”
“承认吧,你跟我有相同的感觉,你也要我。”少齐略带沙哑地低语,更增添了他无比的魅力。
最糟糕的就是这一点啊!她也想要他,否则干嘛躲他躲得这么勤?
在她内心深处清楚知道他太危险,太迷人,太容易让人无防备地沦陷了,所以她才死命守著这颗心,守著那一道防线。
可是十年来坚守的防线就在她一时不察间,遭受敌人猛烈的炮火攻击,变得摇摇欲坠了。
“我才不要你。”樱果继续死鸭子嘴硬,可是语气软弱得连自己都不相信。
她想骗谁呀?现在他就差没有勾勾手指头,她就自动倒进他怀里了。
不不,这是不被允许的。
少齐眼神魅惑地盯著她,“哦,是吗?”
她痛恨他那轻描淡写却又万分笃定的语气,更可恨的是,他是正确的。她的确很想很想要他,以前只是模模糊糊的想法在刚刚被整个释放开来,就像潘朵拉的盒子被打开了,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他的眼神,他的发梢,他的脸庞,他的鼻梁,他的唇瓣和宽肩、胸膛……所有的所有,她都想要,而且巴不得统统占为已有,天天碰触把玩。
真是太糟糕了!
“我不要嫁给你。”她虚弱地反抗,“我也不能嫁给你……”
“又是因为我是‘黑帮少主’的烂借口吗?”他戏谑地挑眉问道。
他黑帮少主的身分只是其中之一……更教她恐惧的原因是,她一定会深深沦陷且万劫不复的。
若真的爱上他,她就会变得患得患失,深怕他变心,怕他不满意,怕自己不够好,不值得他爱,更怕终有一天他对她厌倦了,离她而去……
天啊!要是结果是那样,那她宁愿这一切不要开始。
樱果惊惶得如同被大灯照到的小鹿,黑白分明的眼珠脆弱地望著他,“总之……总之我不想嫁给你。”
“那么先订婚如何?”他突然觉得自己怎么没早点想到这个好法子,黑眸闪动著光芒,“你可以有时问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他一定是魔鬼的代言人,拿出的糖果和说出的每句话都那么该死的诱人。
幸好她跟他周旋十年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的,樱果迅速地摇头,仿佛怕自己改变心意动了心。
“才不要,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我是说真的。”
“也许再来一个吻,可以打动你的决心?”他眸光掠过一抹坏坏的笑意。
“好呀……呃,我是说,不要!”她真想剪掉自己的舌头。
少齐眯起双眸,微微笑了起来,不顾她的反对又温柔地贴住她的樱桃小嘴。
红灯早已变成绿灯,又转成了红灯,他们俩却没有人注意到。
她麻烦大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大!@@
隔天天一亮,樱果飞快收拾好行李,打电话请好假——虽然知道一星期的假期过完后,她可能会被阿长钉得很惨,而且一样改变不了方少齐的决心,但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在早上九点半逃到了度假圣地蓝岛。
蓝岛位于澎湖群岛,近几年盛名远播,听说在蓝岛上的度假饭店住一晚要很多很多钱,但是游客依然趋之若骛。
她没有很多钱,但是有个护专同学是蓝岛人,她家位在海边的小村子里,非常的淳朴可爱,她曾经去过一次。
虽然没有那位同学的手机或电话号码,但是她相信她会很欢迎这个老同学不请自来的。
蓝岛还是一样美丽,一片无边无际的蓝色天空和飘浮的朵朵白云,舒爽微带咸味的海风和草地沙滩……记忆中的美好未变,但是她作梦也没想到等她按照印象走到那栋哮咕石盖成的老房子时,只见门户深锁,像是有好几年没有人碰过了,上头布满了陈年蜘蛛网。
后来询问村人才知道,他们早已举家搬到高雄去了。
青、天、霹、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