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音身上还裹着陵渊那件外袍,抖着手接过杯子,艰难地喝了两口。
陵渊脸色沉郁的要死,他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气压很低。
神音将喝了一半的热可可放在茶几上,哑着声音说:“谢谢你。”
“谢你麻痹。”陵渊咬着牙根爆了句粗口,忍住咆哮的冲动,冷声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打不过就不知道叫我你他妈该死的自尊就那么重要吗以前也是,现在也是,你到底哪根筋拗不过来“
“自尊呵,我还有那种东西吗”神音似哭似笑,听起来难受极了。
陵渊按了按不停蹦蹦直跳的额边的太阳穴,极压抑地说:“我就在楼上,他又没有捂着你的嘴。“刚停下来的眼泪又重新流了出来,神音流着泪望着陵渊,问道:“你还在意我吗我向你求助还有用吗”
陵渊脸色骤然变了又变,他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过了良久,陵渊才从各种情绪折磨之中平静下来。
陵渊起身来到神音身边,他弯下腰,和神音平视着。
“我的确不希望你受到伤害。”陵渊的眼眸里具是浓稠到化不开的情绪,他毫无迟疑之色,说:“你可以向我求助,随时。”
神音睁大了眼睛,然而泪水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陵渊那张面容上面,究竟是什么表情。
陵渊似乎叹了口气,他抬手覆盖在神音那双流泪的眼睛上,然后另一只手探入了那件宽松的长袍里面。
神音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陵渊的手臂被抓住了。
“你这样不行,圣摩那是个疯子。”陵渊的手按在了神音的后腰,他感觉到神音的身体似乎在害怕,便解释道:“这个你并不陌生,我并非要对你做什么,只是暂时封住你的魔系精神元力。”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陵渊翻遍典籍,找出这种圣光系的封印方法,便是为了帮助神音。
神音感觉到有一丝酥麻温暖的精神元力从他的后腰进入体内,盘旋而上,蔓延到四肢百骸的每根经络之中。
神音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陵渊那只温暖细腻的手上,他望着陵渊近在咫尺具是温柔的完美面容,忍不住抬起双手环抱住陵渊的脖颈,将身体贴在他的怀中,低低说道:“你抱我吧,西爵尔,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陵渊的手指微微一顿,并未在第一时间推开神音,他继续完成他的圣光封印,以求封住魔系精神元力,释放出神音体内潜藏的隐性光系精神元力。
这会让他在神殿中更舒服一些,也有自保能力。
完成了封印的最后一笔,陵渊将手从法袍里面抽了出来。
“西爵尔”神音意识到陵渊想要离开,便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滑落,漂亮成熟的身躯裸露在空气之中。
神音主动倾身吻上了陵渊的唇,当他想更深入的时候,陵渊将他推开了。
陵渊的唇上沾染了一些神音下唇被他自己晈出来的血,他眉头皱了皱,道:“我已经有恋人了,我不打算出轨。”
“恋人”神音抓着法袍,忍不住笑道:“他算什么恋人他对你又有多了解他和你才认识多久才几个月的时间罢了,西爵尔,我和你已经认识了十多年了,难道你真的能在和他亲吻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想起我吗”
陵渊把一套衣服从休息室的衣柜中拿出来,扔给神音,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感情这种事情总不能用时间来算。”陵渊擦了擦唇上的血痕,道:“要按照你的说法,现在我该爱上我爸和我父亲。不过我觉得如果我这么做,我父亲会打死我。”
陵渊说着,自己先笑了一下,他将空杯子放在茶几上,对着有点呆滞的神音道:“坦白说,我在意你,也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
神音眼睛中重新迸发希望的光芒。
然而陵渊又说道:“但我觉得我是个有节操的人,在我恋爱期间,绝不会出轨。我虽然是同性恋,但不是所有漂亮的男性身躯,都能让我有反应,我发现我比较喜欢他那种的抱起来很舒服。”
神音的表情简直可以用“你他妈究竟在说什么”来形容。
这是他知道的那个被冠以“禁欲”二字的西爵尔为什么他能轻而易举地说出这种不适合他说的话“另外,我有些好奇,圣摩那虽然是个没节操的混蛋,但他也不至于没品到非得这么羞辱你即便他和我素来两看生厌。”陵渊说。
神音皱着眉头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陵渊斟酌着说:“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认为你有必要好好回想一下,是不是以前得罪过圣摩那,而且是能让他记恨你的那种。”
“我和他没什么交集。”
神音也有些不解,每个祭司只有一位直属的少祭司,他是陵渊的引导者,和圣摩那见面的机会也并不算多,而且,虽说祭司和少祭司在神殿的地位没有高下之分,但他们内部不会有人脑子犯浑到对彼此下手。
圣摩那对他言语之间具是嘲弄和轻佻,包括他的举止也的确太过分了些,可神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陵渊看他不像作伪,也微微皱起眉头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圣摩那看不惯自己真是无妄之灾。
陵渊想起圣摩那被狗吃了的节操,就止不住感到头疼,尤其那个没节操的混蛋,还扬言要去招惹冷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