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满足感和成就感,哪怕是他这样的人,也是遭不住的。
他舔了舔唇,拿起黑网袜子,在恋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轻轻托起一条腿,用粗痒的质感贴着皮肤,缓慢地套到大腿根。
“唔!”神上朔先是冷了一瞬,酥麻感从先生的手指从小腿肚一路震颤到腰窝。他羞耻地挣扎,试着脱离爱人的掌控,嘴里却还喊着□□者的名字,“乱步先生,乱步先生,这样也太。。。。。。”
刺激过头了。
他吸了吸鼻子,退了一步,忍着羞意强行补救道,“先生。。。。。。我自己穿可以吗?”
“不哦。”上位的人就像是没玩够的小孩子,任性妄为地拒绝了小心翼翼地请求。在他手里,神上朔地两条腿简直不像是自己的了,而是成了另一个,敏感又脆弱的新器官,克制不住地颤抖着,源源不断地向原地蒸腾的心脏输送溽热,吞食掉片刻的清明。
完了,与谢野小姐,还有敦和镜花酱,我明天还能见得到你们吗?
神上朔还无反抗之力地现在床褥中,苦笑着转移注意力。
不过很快,他连这个也想不下去了。
“啪嗒。”江户川乱步扣上小高跟的小皮带,完成了甜蜜酥皮派的最后一个淋蜂蜜的步骤。他活像个志得意满的高级糕点师,心满意足地拿起相机,记录下了甜点最美妙的姿态,最适合享用的线条。
“好了,完美!”
神上朔恨不得就此遁地而去,他带着点儿哭腔哼唧道,“您太欺负人了。。。。。。先生!”
“啊呀呀,这可是小神上的运气问题,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江户川乱步轻松地把相机扔到一旁的软垫上,单手扯开领口,“我可是真·的冤枉哦?”
他把恋人温软的手掌轻轻捧到唇边,探出舌尖舔了舔指尖。少年修长的手指被黑色占据了大半,剩下中指和无名指被一点点抹上水泽,暧昧地咬上透粉的手骨。
“!”湿软的触感一经传来,神上朔的迷迷糊糊的脑子中过电似的呈现出小块空白。他慌乱地想要抽回手,却怎么也挣不开,急道,“您您您在做什么———”
他羞耻到眼梢都铺散开艳艳的胭脂色,像是被拽住了尾巴尖儿挣扎不得的幼猫,只能惨兮兮地抗议道,“您快放开,好脏。。。。。。”
“不脏哦,”江户川乱步好笑地抬起头来,在眉眼间落下新密的啄吻,“香香软软的,就像是在吃棉花糖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比喻啊!!!!!!他以后还怎么直视棉花糖这种食物啊。。。。。。。
神上朔崩溃地把自己埋在枕头里,生无可恋地趴着。
然后他就被捏住了下巴,被另一个人的手指不轻不重地磨蹭,惩罚似的咬了一口,留下浅淡的齿痕。
“小神上不许逃开,”那人暴君一样的发言,“要一直一直看着我哦。”
他的一只手扶住猫猫脆弱的后颈,拇指按住凸出的骨节,唇瓣慢慢扣下来,精准地含住下方的甜软,戏弄似的撕咬。
“唔。。。。。。。”白发少年仿佛是被抓住了七寸,腰身一软,像是被任人拿捏的面团儿,被翻来覆去的亲吻。嘴里的津液被那人不知足地汲取,又被作弄着引诱出更甜美的声响。
他整个人都被亲得晕乎乎的,每一丝唇齿间的空气都被掠走,只能在嘴角泄露出受不住的,奶猫儿似的呜咽声。
“呼……”
终于松开少年的江户川乱步碰碰少年的鼻尖,亲昵地厮磨,“小神上实在是太可爱了……”
“啊。。。。。。这可真是太漂亮了。”
“你的先生完完全全忍不住呢。”
他轻轻一撩裙摆,抬起泛红的腿根,进一步将苹果派的馅料吞吃入腹。
神上朔脚腕处金笼子形状的铃铛活像两只“喳喳”啄食的蜂鸟,细长的鸟喙敲红了脚骨,又把脚趾逼迫到弯曲,但贪食的鸟儿还是不满足。还要振翅顺着修长的花瓣扑棱,压得花瓣在风雨中无助地颤抖,遭不住地后退,花露可怜巴巴地坠着一晃一晃的。
他身上盛开的裙摆,也像是暴风中苦苦支撑的丛叶,被强制打开成花冠的样子翻转着,最后被不可抗的飓风撕碎。
冰雪一般的孩子像是被放进了温水里,热得不知天南地北,被软纱一般的烟粉色束缚住,熏得眼尾够人,啜着眼泪呜哼,陷入更为粘稠的梦乡。
绮丽的,被逼到极致的梦境。
长夜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