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夫人结婚生子已经很美满了,请你坦诚且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
奥摩失落的耷拉下肩膀,他的妻子缓步来到他身前挽住他的胳膊问道:“布莱德我的事且不谈,奥摩那边。。。他们是怎么处理的。”
奥摩、阿妈说着带布莱德进了屋里。
奥兹看到奥摩丢下他不管,自己生闷气地跳进坑洞里。
在夜黑人静他都快冻得受不了时,有脚步声从正门传来,奥兹从他自己挖的小洞里出来。
他看到的并不是找他的奥摩,而是像是看牲畜一样的布莱德,他冷漠的看了奥兹一眼走出大门。
也就是今晚奥兹知道母亲生下他后得了一场病,奥摩跟他说要带他们去给阿妈看医生。
一家人连夜离开了原本温馨的家融入进冰冷的夜色,但奥摩自己在路上却先昏倒了,如释重负地躺在了阿妈的膝盖上。
他们来到了处小城,这个城市叫燕城,是在自治城市中较为混乱的,也就是在这里不幸终于爆发了。
这个城市有着分明的阶级界限,奥摩曾在他面前提到过这座城市需要的不是男子汉而是奴仆。
在这里他以前能做的所有活动,像是挖到地心去什么的都是被严令禁止的。
奥摩原先还足以支撑他们的开支甚至还有余钱给阿妈买药,但是后来他和阿妈一样病倒了。
他们又换了更小的院子,后来阿妈代替了阿爸早出晚归,奥兹冲他们笑还会被他们训斥。
母亲看病的钱也一缩再缩,那边又要交昂贵的维系费。
从此以后母亲的咳嗽和父亲的叹息构成了他的一天。家里变得昏暗和寒冷,这个世界的光亮消失不见。
收不比出眼看他们一家就要破碎时母亲拖着病体踩缝纫机、她去厂里做挂面又做针头,从此以后家里寥寥几句就只是在家要乖。阿爸说要带阿妈再去开些药,她拒绝了然后送给他个娃娃叫奇拉。
那时的他才只有五岁,他并不知道母亲的病有多重,他向来只看到她最好的一面。
捧着玩偶的他仰着头问她,“妈妈你为什么不吃药了呀?”她笑着跟他说她的病好了,笑的很是灿烂。
也就是这夜他亲眼见到母亲病死卧榻,父亲酗酒成瘾,醉生梦死。后来奥摩因为付不起维系费被编为奴籍,而他被送到了圣管所。
他才不是什么被上天祝福的人!真正得到赐福的人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可能是他!
“我叫奇拉是你契约的妖精,我对于人类的认知还很少就借用了你灵魂里较为深刻的东西取名。”
“我那时以为你会开心的,对不起。”
天花板上的花纹重组圈圈向外扩散,在内心声音的带动下他眨巴下眼睛一切又恢复正常。
“我并没有怪你了,但你的名字终究还是会让我想起那些事情。”
“那需不需要我改名,要不我叫旺财怎么样,似乎在你们这儿这个名字是很可爱的。”
奥兹没有回话,沉默中洁白的月光洒在干净的被褥上,他轻轻的掀开被子走到窗前。单人病房外的梧桐树正巧落下片叶子,他伸手抓住飘忽不定的叶子揉搓它的叶脉道:“奇拉你说克里斯丁叔叔他们发现你了吗?”
“并没有。他应该只是将自身的遭遇共情到你的身上,这种情感的传导上你们人类可真奇怪。但是你还是少跟他接触,他这人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呢,是。。。是披着狼皮的外婆!”
“那是哪来的童话故事?”奥兹轻笑着将帘子拉上,反正现在的夜他也不再是孤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