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很简单,卡尔立刻率领帝国士兵投入战斗使边缘人得以速战速决。而再次相遇,就是在老西尔店里了。
她边说边暗暗想着,雷诺根本没必要问她,喝下她的血,他就会知道一切。当她讲述完这段遭遇,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哦,”戴维兴致勃勃地听着,不忘加以评论,“他居然把那么贵重的麒麟血送给你,足见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有多么重要。”
叶默只当没听见子爵的话,缩在沙发里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然后脑袋一歪,嗯,开始装睡。这一天一夜对她而言太痛苦太震撼太沉重太令她难以接受了,她不想面对雷诺,她根本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雷诺见状立刻起身将她抱进了棺材。叶默本来是装睡,谁知身体一接触到柔软的被褥,她几乎立刻就睡着了,而这一睡就是三夜三日。
雷诺本打算在珀多城停留一日稍作休整就带她回帝京的,却没想到小东西这么能睡。他知道她是真的累了,舍不得叫醒她,索性钻进棺材抱住她,在旁边久久地注视着她。小东西还是瘦,下巴又尖了,回去后要把她喂胖些。雷诺盯着她莹润的脖颈,忍耐再忍耐,才把吸血的渴望压了下去。
等她醒来,他一定要郑重宣告他的所有权。
第三天黄昏时,叶默终于醒了,充足的睡眠将訾茜带给她的伤害彻底治愈。当然,是身体上的。她睁开眼睛,脑中回放的是小木屋中的一幕幕场景,还有大峻临别时说的那三个字——“对不起”,心又开始疼。但她的思绪很清晰,反反复复推敲着当时大峻说的每一句话。他始终也没有承认訾茜说的那些话,但当时他就是让她信了,且深信不疑。他——在骗她?
“在想什么?”雷诺沉声问,小东西睁开眼睛就开始发呆,一直忽略了他的存在。
叶默哆嗦了一下,显然被吓了一跳,才意识到雷诺躺在她身旁,一直注视着自己。她不知该说什么,有些心虚地看着雷诺:“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嗯,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哦,这么久了?这一觉睡得真沉,一个梦也没有。”
雷诺不再说话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叶默立刻绷紧了身体,却不敢挣扎,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一次她再也逃不开这个男人了,永远也逃不开了。
她以为雷诺会要了她,谁知他只是认真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研究她。叶默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一颗心怦怦乱跳想找些话说却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两个人对视着,很久很久,只见雷诺的血牙缓缓伸出。他一挑眉,郑重其事道:“你是我的,小东西。”
他低头狠狠咬住她的脖颈,再一次给她留下了印记。
之后他们动身返回天马城堡。一路上,雷诺都阴沉着脸,没有和叶默说一句话。人人都能感受到亲王殿下的怒火,也猜测这个纵火犯非默默小姐再不会有第二人。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就很少有人猜得出来了。
叶默试图和他说话,可雷诺冰冷的目光吓得她不敢开口。他是真生气了,居然不与她同乘一匹坐骑,把她丢在一头黑甲龙的背上,再也不看她一眼。叶默知道,血液中的记忆令她无法遁形,也彻底激怒了雷诺。在雷诺看来,她的行为就是背叛。她又想起了大峻,想起了半月城中的短暂团聚,想起他深情的眼,想起小木屋中他决绝的背影,难过地垂下了头。
别人或许猜不到亲王愤怒的原因,但子爵还是能揣摸到一些的。作为帝国科学院十级院士的他,观察力何其敏锐。他一眼就发觉默默脖颈上属于殿下的标志消失了,而三天后这个印记又回来了,当然,牙印很新鲜。可殿下不但不高兴,还恼了,这说明了什么?默默该不会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吧。
戴维一直在叶默旁边飞行保护,见她那么伤心,很想轻言细语安慰她一番。但看看前面不远处龙背上僵直的背影,他还是忍住没有开口。倒是叶默说话了:“戴维,你见过我弟弟了吗?你知道他在哪吗?”
“哦,我并没有见到叶捷,不过我听殿下说了,要送他到希德山神殿忏悔,三天前就上路了。”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叶默尽量向子爵靠近一些,将声音压低,“你说萨曼莎女侯爵会宽恕他吗?”
戴维很严肃:“这个我不好评判。”
叶默沉默了,子爵真不忍心见她难过,想了想又说:“我见殿下提起叶捷时神情很和缓,因此,也许……”
“真的?”叶默的眼睛又亮了。
戴维认真地点点头,但有一句话他没说,萨曼莎女侯爵会怎么做谁也说不准。
雷诺看来是真生气了,对叶默不理不睬,不,是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一行人不眠不休连续飞行七夜七日,终于回到了天马城堡。
城堡前,叶默累得根本无力从龙背上跳下来,两条腿僵硬得像两根木棍,无法动弹。戴维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用生怕某人听不见的声音大声道:“默默不习惯在龙背上长途跋涉吧,大多数地球裔血族都受不了呢。你现在双腿血行不畅肯定动不了了,来,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