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唐恩更没有答。
可惜最近几个月,龙华寺的和尚们,已经没有过往那么光鲜,与他们相伴最多的,都是那些烟客乞丐,破产工人。
“地理诸书,世传充栋,求其术臻神妙者,而《葬书》为最;理极深悉者,而《发微》为优。”
而洋人方面,就以不列颠的亚瑟、尼德兰的乌苏娜、东洋国的老佐藤迎战。
亚瑟听着这段话,心中疑惑。
“很多人认为,懂得风水的人,就可以掌握一种不同于武功的体系,发挥出类似于巫术魔法一样的奇特力量。”
真正的聪明人都明白,当敌人的身份,从一块发出挑衅的硬骨头,上升为具有可怕威胁的猛兽时,他们这些人,已经不具备决定局势的资格了。
纵然是这样愁苦的时候,外人一旦见了,恐怕也看不出来他是在心疼自家的大烟生意,只会觉得他是悲天悯人,心怀大爱。
原本被雷声、雨声掩盖的琴曲,如今又好像檐前屋后,无处不在,琴曲中还伴上了歌声。
“我来拜访龙华宝刹,是因为当初在龙虎山,与张天师谈论古典文化,说起天下名琴,张天师如数家珍,偶有一句,提到松江府龙华寺中,有一件宋朝建寺时期,保存下来的雷击木古琴。”
围绕着这些中轴线的建筑,在东西两边,还有钟鼓楼、观音殿、罗汉堂、牡丹园等等殿堂花园。
不列颠岛的大学者,在佛前雨中,弹琴高歌,苍凉古朴,抑扬顿挫。
“南无阿弥陀佛!”
唐恩叹口气,“华夏的哲学流派繁多,历史悠长,保存下来的典籍也很多。”
他弹的速度不快,眼睛也没有看在古琴之上,而是看向大雄宝殿之外。
他话音未落,外面突然炸起一个大雷,令他眼神一变,扭头望去。
“灰胎乃是以金银珠翠珊瑚碾碎,混入鹿角灰共用,琴弦保存极佳,果然好琴。”
唐恩听罢,思索着说道:“并不是可以实质探索到的人工造物,而是一种更加形而上的东西。”
“这个很难说。”
忽见唐恩额头的铜箍,似乎有细细的电光,流淌过去。
“雌雄一相逢,雷公斗电母!”
唐恩轻轻拨弄古琴,音调高的时候,如同风中铃铎,清脆悦耳。
他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铜箍,驻足观望片刻,指着远方一座寺庙,说道:“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吧。”
“你虽然说得很严重,可是特地跑到这里来借琴,应该是有针对他的一些手段吧?”
龙华方丈心潮起伏,又畏惧苏寒山,又暗恨大烟被禁,对眼前二人的态度难以决断。
从琴棋书画,谈到雕塑轮船,手不离大烟,足不出花园,就已经谈妥上万两生意。
亚瑟淡然道:“一场小小烟雨罢了,有水气而无电荷,且现在还没到正式落下水滴的时候。”
因为年纪太大,根本无法参与同级别的战斗,所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等到小半个时辰的风雷发酵,天地水汽的推迁迭变之后,这场大雨,几乎盖住了整个松江。
这是两个上了岁数的男人,一个外表五十多岁,有着黑色的短发,浅蓝色的眼眸,高耸的颧骨,花白的胡须,身穿正装。
“我刚才说的这些书,严格来讲,是把地理和哲学融合起来的一种学问,可以称之为风水。”
“天有五星有五禽,地有五方有五义,人有五老有五德,道有五圣……有五贼!”
二是继承了不列颠古代传说名号的亚瑟王子。
虽然不列颠人,没能占据松江和江户,但亚瑟的凶名,却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