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仲毅这时则收起了凶恶的表情,乖乖退到魏王身后。
魏王看到这一幕,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看着坐下来的纪仁道:“孤不喜你许久了,但这还是孤第一次见你。和传闻中还是不一样的,金玉其外不假,但内里也非败絮。”
“彼此彼此,我也不喜魏王许久了。只是不知道魏王今日拦我为何?”纪仁道。
“关系威远伯前途之大事。”魏王道。
“你要威胁我爹?”
听到这里,一旁的乔轻音当即变色起身。
“别急。”纪仁一把抓住乔轻音的手,将她压下,目光凌厉地看着魏王道:“魏王,这是忍不住要用下作手段了?”
“先松开。”魏王看着纪仁握着乔轻音的手,目光如刀道。
乔轻音听到魏王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被纪仁握着,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来,但又听纪仁冷声言道“与你何干?”,心中一动,与魏王何干,凭什么管他?
索性,不再挣扎,出去再说。
魏王面色当即臭了几分道:“孤自然不会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要做的话,也早做了。只是孤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说来,要多亏你,如果不是你这次先在学院大考之中废了徐破,又在赌坊之中,大闹一场,让我那不成器的三弟颜面尽失,他也不会恼羞成怒。你还不知道吧,巴陵候日前调任东林卫大将军,恰是威远伯的顶头上司。”
乔轻音面色骤变,她常在学院,而威远伯常在军中,有些事,威远伯不会告知她,也不会知道。
纪仁面色也立时难看了起来,巴陵候甘嚣,东吴名将甘宁之后,甘昌、甘盛之父,吴王心腹。
他祖宗开朗豪爽,有勇有谋,敬重士人,厚待士卒的脾性没有继承多少,倒是将甘宁粗野凶狠,暴躁嗜杀,出尔反尔的性子完全继承。
威远伯做他的下属,绝不会好过。
“巴陵候的性子,你们应该都有耳闻,并非善类。而东林卫中不少都是威远伯的同袍,巴陵候入军中一个月,威远伯不少的袍泽便被当众处罚,就是威远伯本人受到苛责也不在少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魏王说到这里,用手指着纪仁道。
“多谢魏王提醒。”纪仁朝着魏王道,虽然魏王心思不纯,但这个消息还是要感谢魏王告知他的。
难怪刚才甘昌那么嚣张,原来如此。
巴陵候,不灭你满门,老子不姓纪。
魏王微微一愣,没想到纪仁得知真相之后,竟然是这态度,道:“威远伯待你尤胜亲子,然而如今却因你而受罚,我素来知你无心无肺,冷血自私,但你应当还是个人,如此情况,你真能无动于衷?”
“放心,叔父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纪仁道。
“怎么解决?想让丞相出手帮你?且不说丞相会不会帮,就说丞相要帮你,无非两种法子,第一种调走巴陵候,第二种调走威远伯,可威远伯在东林卫多年,此番若是调走,虽然不能说他多年心血白费,但他在东林卫的袍泽受苦,他能忍受?至于调走巴陵侯更难,大齐还没有将军任职,又无大错,不过一月就被调走的先例。”魏王道。
调是需要理由的。
这大齐之中,谁都不能一手遮天。
“那丞相尚且做不到的事情,魏王就做得到了吗?”纪仁看着魏王道,是要用巴陵候的把柄,可是谁说只有你知道呢?
“自然。”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