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许道只有是疯了,才会打断自个的筑基过程,一心出来追杀夜叉门主。对于他来说,当务之急是迅速且妥善的让魂魄蜕变,完成筑基!
当然,他之所以能够耐着性子,无视掉夜叉门主。
也是因为他的肉身早已经筑基,并非是寻常仙道中人的那种孱弱肉身,其上自有雷火气血滚滚流动,辟易鬼物,让他不用担心自个的肉身被夜叉门主害到。
如果换个寻常的仙道中人在此,就算是对方能意识到自己的当务之急是完成筑基,但在肉身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依旧不得不先跑出去护持自个的肉身。
否则正如夜叉门主所说,肉身败坏,就算筑基成功,也无甚好下场。
许道待在白色的光茧中,安生蜕变魂魄,而夜叉门主待在外面,不仅对许道的肉身束手无策,还再次受到了威胁。
因其环绕着许道的肉身,屡屡试探,并狠着心,想要扛着气血的焚烧,冲进许道的脑壳中附体控身。
但是当它做出这个举动时,一层细密的鳞甲图案立刻在许道的体表浮现,仿佛最上等刺青般惟妙惟肖,遍布许道全身,将它阻挡在了外面。
“痛煞我也!”
碰了个壁,夜叉门主残魂口中又惨叫起来。
更令它吃惊的事情出现了,许道体表的鳞甲图案有数十块凝实,立刻脱离而出,变作成古怪的虫豸,狰狞的朝着它飞扑过来。
虽然许道手下的十颗牙将,都已经折损在了白骨观主的手下,但是鳞兵的数量较多,他的身上自然还残留着一批。
只是这些鳞兵无有灵智,无法用作警戒,实力也孱弱,许道便没有放出来布设在四周。但当肉身受到较大的威胁情况下,鳞兵即便没有灵智,依旧会本能的护住许道的肉身。
并且这些鳞兵是自南柯蚍蜉演变而来,食性杂乱,无论金石草木、魂魄肉身,只要具备灵性,都会被列入鳞兵的口粮当中,受其克制。
而夜叉门主现在只不过是残魂一缕,无法使出法术,阴气一团,正好被鳞兵克制住。
“啊啊啊!”
数十只环绕鳞兵环绕着许道的肉身飞舞,不仅将肉身护持的妥善,更是屡屡击伤夜叉门主残魂,令其魂体更加残破。
亏得鳞兵不会太过于离开肉身,否则指不定这些鳞兵就会将夜叉门主的残魂灭杀掉。
而在夜叉门主屡屡碰壁的情况之下,另外一边的许道没了干扰,悄然的就将法体碎片炼化干净。
嗡嗡!
碎片化作的光茧晃动,渐渐透明,然后咔的一声,像个巨大的气泡破碎散掉了,化作无数的光点。
藏在其中的许道魂魄曝露出来,相比于进入光茧中之前,他的魂魄上泛起了一阵白金色的光芒,一如夜叉门主之前法体上释放出的庄严灵光。
许道的魂魄变作成人形,其如婴儿置身于母胎中一般,双手抱膝。
他缓缓的直起身子,凭空而立,其肌肤发光,魂体凝实,已经恍若活人。
许道幽幽睁开双眼,打量向疲惫不堪的夜叉门主残魂,目中炯炯有神,和对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着眼前状况,许道轻轻一笑,他朝着对方打了个稽首,终于和对方说起话来:
“见过夜叉道友,可是贫道的肉身太过坚硬,磕着道友的牙了?”
夜叉门主残魂听见许道讥讽它,面上大怒,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撕碎许道的阴神。但是它刚才尚且对付不了许道的阴神,更别说现在了。
其目光闪烁,心中不知在酝酿着什么计策。
许道不等它回话,复洒然一笑,拱手道:
“贫道筑基九成,尚差一线生机,烦请借道友残魂一用,奠定道基。”
话声落下,他伸手一招,手中一阵光芒蠕动,一柄恢复成原本模样的三阴白骨叉即刻成形。
握着此叉,许道猛地朝夜叉门主残魂刺过去,没有给对方过多的反应时间。
而夜叉门主瞧见此叉,目中惊骇:“白骨叉!”
它又惊又怒,大喝到:“你也是白骨观中人?”可是许道如何会再回应它,只是冷笑着要取它的残魂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