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池初羽会替楚豆蔻出手,还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楚豆蔻也发现了他们的异样,不敢相信扭头看向前方,正对上池初羽看过来的眼神。
‘你为什么……’
‘搞小动作搞到我头上来了,我当然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倒是你,在我们面前这么嚣张,怎么面对他们就成了病猫?’
楚豆蔻垂下眼帘,回想起她初入宗门,进弟子居选房间的时候。
那时她大小姐脾气正盛,当即便选了灵气最多的一间。
当时其他人和她一样,都是新弟子,天赋不及她,自然没与她争。
后来这伙人看上他们住的屋子,当即要他们搬出去,那群新弟子知道这群人不好惹,麻溜的就收拾东西搬走了。
而她当时倔得很,不愿低头,不肯搬走。
见楚豆蔻执着,他们竟真没让她搬走,还让她就乖乖住这,和他们做舍友。
楚豆蔻至今都记得他们当时的眼神,那是一种看见猎物而兴奋的眼神。
但她当时沉浸在自得的情绪里,没去多想。
后来的日子里,他们不是要让楚豆蔻和他们换房间,就是要她上交资源给他们。
楚豆蔻不愿,这群人就会打她。
楚豆蔻一个刚踏入修仙界的新人,如何是他们这帮在内门摸爬滚打多年的对手。
她还记得这帮人都下的死手,楚豆蔻不求饶他们便不会停,哪怕人已经被打得进气多出气少了已经没停。
她当时还抱有希望警告他们,真要是把人打死了,宗门定会处罚他们的。
但他们却笑出了声,告诉了她一个残酷的事实。
她一个新入门的内门弟子,没人会在意,打死抛尸乱葬岗便是。
就算真被宗门发现了,他们上面有人庇护,顶多去思过崖做做样子,但楚豆蔻付出代价却是一条命。
在她被打得弥留之际,终于撑不住,开口求饶了。
那天屈辱的泪水混着鲜血流进嘴里,格外的苦涩。
偏生她一身反骨,伤好后还悄悄跑去执法堂去把他们举报了,但好在执法堂的人没有偏护他们,当即去把他们全都抓来了。
但这群人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在楚豆蔻求饶后,第一时间拿伤药给她治伤,还串通了楚豆蔻之前的舍友作伪证。
说是楚豆蔻找他们请教,但打输了气不过,便跑来举报他们,还拿出伤药说她身上的伤都是他们治的。
这么多人作证,楚豆蔻身上的伤药与他们手中的确实是同一种,而楚豆蔻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他们对自己下死手,欺负同门。
执法堂也只能秉公各警告了两句,还派人跟着楚豆蔻他们回去,留在他们宿舍观察了些时日,才离开的。
这群家伙惯会演戏,那段时间,装的真像是关爱同门,关心师妹的师兄师姐。
但执法堂的人一走,楚豆蔻便又被他们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