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正式承诺,水儿却是松了口气。
他答应让她跟着了!
在水儿醒来两天后,确定她恢复了一点体力,南宫缺就决定上路。
换上一套南宫缺新买来的粗布衣裙,她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瞪眼看着面前这匹马头仰起来比她高大很多的棕马。
“我不会骑——”她不自觉退后一步。
别说是骑马了,她光是这样看到就怕!这匹马要是不小心倒下来,绝对足够压垮她!
南宫缺利落地翻身上马,一手持剑握住缰绳,一手朝她伸出手——
“把手给我。”
“噢。”她乖乖伸出右手。
他手一拉,水儿低呼了声,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上了马,侧坐在他身前,地面忽然离了她三尺远,她直觉揪紧他衣服。
“我们……要去哪里?”她问道。
“回家。”南宫缺拉开她的手,环向自己身后,吩咐道:“坐稳。”
“驾!”马儿开始跑起来,她惊吓地死死搂紧他,整个人僵硬的不象话。
“放松一点,体验马奔跑的速度。”他瞥了她惨白的娇颜一眼,再次无语问苍天,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替自己找个累赘来忙?
但是既然决定带她回去,再不解也无济于事;既然她想跟着他,那么就得自己想办法融入他的生活型态。
他可以教她,但不会纵容她。
呵护、体贴、温柔等等形容词向来跟他无关,南宫缺也不打算从现在开始例外,顶多……他把马骑得慢一点。
但尽管如此,从来没骑过马,只坐过几次轿子、马车的水吟,仍很不能适应马匹的律动,一个早上下来,她的臀部连到大腿的肌肉就被震的痛到不象话,麻到差点没了感觉。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休息,南宫缺总算勒马停住,休息。
连奔颠簸将近两个时辰,水儿根本连路也不会走了,一下马就软倒在地上,咬唇忍住一声痛呼。
“怎么了?”他绑好马,看她还坐在原位。
“没……没事。”怕他不耐烦,水儿赶紧撑着爬起来,可是却掩不了双腿的颤抖。
南宫缺看不下去,一把搂住她,抱她坐到树下,然后把一片饼粮和水壶塞到她手里。
“这是午膳。”说完,径自坐到另一头,闭目调息。
她知道,他是在休息,以前也曾看姐姐这么做过。
姐姐说,练武之人在长途奔波后作调息,可以让人更有精神,也可以维持高度的警觉性。出门在外,懂得保命的人,都会明白一点点的松懈,就足以使自己送掉一条命。
当时她很羡慕,因为自幼体弱无法练武,又常生病,所以她格外羡慕那些能跑能跳、能自由来去的人。
“不要发呆,快吃,我们待会儿就得出发了。”不必睁开眼,凭借四周的声息,也知道她在干嘛。
“噢。”她低低应一声,小口小口地吃起饼粮。
硬邦邦的饼粮并不好吃,也不美味,可是它可以让她多些体力,以前……
“还在发呆?”调息完毕,一睁开眼,就见她饼粮吃了一半,然后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啊。”她回神,连忙又吃起来。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