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泽大人——”男子终于奔到了宙斯的面前,也不管宙斯是不是还坐着,就带着哽咽的呼唤了一声一把跪了下去,让众人看着宙斯这边的眼光更加的奇怪了。
宙斯扶额,无力的叹气,“帷湍,你先起来吧!”等着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中年男子起来之后,才递出一块丝帕,“先擦擦吧!”
那个男子也就是帷湍接过后擦了一把脸,情绪很快就平静了很多,但还是很激动,有些急切的结结巴巴的开口:“蓝泽大人,主上、那个、主上他。。。。。。”
“小松尚隆那家伙和你失散了,对吧?”
“嗯嗯嗯!”帷湍不住的点着头,“还有台甫,台甫也不见了!”
宙斯再次扶额,无力感涌了上来,明明是一把钥匙,为毛三个人都会给他失散呢?最主要的是,明明钥匙设定的是在他无事之时接受传送范围自己周围百米之内,可为毛只有一个人正确到达传送点?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算了算了,这些囧货不出错,真的比那些男人不好色几率还要少啊!
转回头,宙斯看着迹部,语气甚是理所当然,“迹部,除了那个地方,你家应该还有别的房子吧,随意找一处,让我和他谈谈吧!”
“好。”没有任何的犹豫,迹部直接点头,去付了账,对着其余的人客气又不失他大爷的风格说了随意后,就准备和宙斯一起离开。
“等等,清,迹部,我和你们一起吧!”忍足起身,优雅的和其余的人道别,无视了迹部大爷的不愿,直接乐颠颠的跟着宙斯一起走了。
因为是跑车,所以想要跟着宙斯上车的忍足被迹部大爷一把拒绝在了车门外,没办法,碰了一鼻子灰的小狼只能摸摸鼻子,安安分分的去开自己的车了。
没有问迹部开往何处,宙斯一把揪住因为第一次坐车而显得异样激动的帷湍,“这是蓬莱的交通工具,帷湍,不要这么丢脸!”
“啊,对不起,蓝泽大人!”帷湍也自觉自己的行为有失国威,非常的惭愧。
“啊,以后注意就好了。”非常不心虚的接受着帷湍的道歉,宙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这种东西。
帷湍一脸感动的看着宙斯,再一次的赞叹起宙斯的大度善良(囧。。。。。。),果然,无论在哪里在何时,蓝泽大人都是那么的温柔啊,如果主上有蓝泽大人一半的温柔,那他们还真的可以安息了。
很快的,迹部就开着车驶入了一栋非常具有迹部风格的豪宅里面,在类似于停车场的地方停下,打开车门,带着宙斯他们走向主厅,至于忍足,迹部大爷甩手,又不是他请来的,与他何干?而事实也证明,忍足不需要向导也不可能不认识这里的路╮(╯_╰)╭
书房内,宙斯坐着,迹部和忍足同样也坐着,而帷湍,则是摇头拒绝了宙斯让他坐下的话语,直接弯下腰呈四十五度,没有起身。
“蓝泽大人,是帷湍的失职,竟没有看好主上和台甫!”没有任何的隐瞒,也没在意有旁听者,帷湍一点都没有改称呼的意愿,对于蓝泽大人信任的人,他是不会怀疑的。
“好了,帷湍,这些无谓的话就不要多说了,你我都知道,尚隆他,如果仅凭你就能看住的话那才真的奇怪了,至于六太。。。。。。你就不用太担心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蓬莱,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已经去寻找了,他们的气息有别于他人,应该很快就能够找到的!”
“是,蓝泽大人!”听见宙斯的话,帷湍彻底的放下了心,尽管根本没看到宙斯什么时候派谁去寻找的,但对于宙斯,雁国的所有官员都是这样,只要宙斯说的,他们就无条件信任,在雁国,甚至可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蓝泽清这个名字,和延王小松尚隆、台甫六太,是处于并列的位置上的。
“既然这件事情完了,那么帷湍,我可以问一下。。。。。。”说到这里,本是笑容可掬的宙斯突地黑了脸,怒气冲冲,“为什么你们跑来蓬莱居然连衣服都不知道换?!甚至你连常服都不是,直接穿着这件衣服就这样招摇过市的跑来过来,你们的脑袋在我离开的这两年多里面已经退化到如此地步了吗?!难道不知道旅行就要有旅行者的样子吗?”
“呃。。。。。。”被宙斯训的帷湍呆愣了一下,随之反应了过来,立马横眉倒竖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蓝泽大人,你不知道,朱衡他们太过分了,明明上一年他们已经使用过钥匙了,就算一不小心走错地方没遇见蓝泽大人,但也不能不算啊,这一次居然又想抢钥匙,要不是我手快,这一次我就见不到蓝泽大人了!”
“。。。。。。”宙斯有半晌的无语,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抢手到了这种地步?“所以,你们是从玄英宫直接过来的?”至于那个上一次钥匙出现的故障,他估计是因为自己那个时候在猎人世界的关系吧,自己留下的那把钥匙,他只留下穿越一个结界的力量。
“是的,蓝泽大人真是聪明!”
看着双眼闪着星星看着自己的帷湍,宙斯捂脸,太惨不忍睹了,帷湍啊,你不知道你的脸实在是不适合这种少女化的表情吗?
“迹部,可以帮他准备一身衣服吗?”
“当然。”一直作为旁听者的迹部点头,按下内线,不一会儿就有人敲门进入,然后听着迹部的示意,带着帷湍去换衣服,只是,帷湍板着脸看着那个佣人,一身气势,竟让那个佣人一时间不敢有所动作,连迹部和忍足都忍不住对这个他们认为脑子有些错乱的大叔改观,毕竟,一个有这种气势的人,不可能真的是脑子有病的人,更何况,清和这位大叔刚刚的对话,虽然听的云里雾里的,但并不妨碍他们了解一些事情,比如说,这位大叔真的不是某某疗养院里出来的(啊喂!)。
“帷湍。”宙斯淡淡的叫了一声,“跟他去把衣服换了,在蓬莱,你这身衣服太另类了。”
“是!”
顿时,刚刚还气势凛然的大叔瞬间就变成了吉娃娃,乖的不得了,让迹部和忍足更加好奇宙斯和帷湍之间的关系,也让一旁的佣人对宙斯肃然起敬起来:这位肯定身份不简单,是贵客啊。
等帷湍跟着佣人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下宙斯、迹部、忍足三人了,三人之间没有人开口,瞬间,气氛就进入了僵持的沉默之中,宙斯是根本不可能做出主动解释这类事情的,而迹部和忍足,事实上,不懂的太多,想知道的也太多,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眼前这个少年,两年的时间并没有任何的改变,或许,眉眼之间比之前多了份妩媚风流之色吧,眉梢眼角,不经意间的风韵,就勾人心魄,偏偏,在多了这份妩媚之后;原先那份纯真气息依旧完好,融合了两者的少年,一颦一笑之间,带着的自然魅惑,引人流连。。。。。。
作者有话要说:TAT,果然,番外神马的最讨厌了嗷嗷嗷嗷~~~房门隔音效果太差,门外客人吵的让我木办法码字,于是,前两千字一共一小时,后一千字不到居然花了我一个多小时嗷嗷嗷嗷~~~~
159
159、无意间的残忍 。。。
他不知道自己对眼前的少年抱持着怎样的感情,只是,在得知少年离去之时,心中会泛起莫名的酸涩;在联络不到少年之后,会忍不住找人查探少年的消息;在看不见少年的两年里,会时不时的在喧嚣之中安静的想起少年。
也许,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深想,怕想明白了,等待他的就是无底的沼泽地,只有越陷越深,而无法自我救赎,他冠上了家族的姓氏,那么,就已经没有了任性的资格,与其拨开了云雾清晰的瞧见痛苦和窒息,还不如就这样模模糊糊的隔着那层纱看着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