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酒喝多了有点累,我们休息了。”
田文君:……
他酒量那么好,她又不是不知道。
陈建国倒是今晚上难得地没欺负她。
陈建国道:“保国走了十七八天了吧?”
“是啊,走了好大半个月了都。”
“这工作就是辛苦一点,但放在眼下绝对是最吃香的工作,他能好好干,靠自己能养活一大家子,我也能轻松点。”
陈建国在田文君耳边很少说这些话,田文君知道,他是家里老大,压力肯定大。
他平时一个月津贴本就不多,还得往家里邮寄。
家里挣工分的人就那么几个,平时真的是节衣缩食。
现在陈保国一走,家里的主要劳动力目前为止就那老两口。
不过,立业要是考上大学,学费和生活费都不用出,家里也能轻松点。
想起陈立业,田文君其实也很担心。
这年头,大学不好考啊,哪有那么容易?
这年头很多未来名人都没上大学,他们没上大学不是他们不想上,而是他们压根就考不上。
一旦考上,那何止是光宗耀祖,那可是一辈子的前途和吃皇粮的铁饭碗。
田文君突然就想抱抱他,她翻身钻进他怀里。
“以前的苦日子都熬过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这话让陈建国心里明亮很多,怀里的人纤细的胳膊紧紧圈着他的腰,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格外踏实。
他半张脸蹭了蹭田文君的头发,一手揽着她的后背入睡。
楼下,张庆东缠着江晚大半晚上,最后可算是舒坦了。
去年这个时候,这边雨下得很大,今年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下雨了,地里的玉米和高粱晒得蔫不拉几,天气炎热干燥。
田文君当真是觉得,夏天这个季节,下雨也不好,暴晒也不好。
她后院那些菜,要不是因为每天晚上都浇水,估计都能晒死。
一个星期又过去了,陈保国还没回来,何大美这两天面色看着很不好,人也跟地里的庄稼似得蔫巴巴的。
中午好不容易坚持忙完,何大美赶紧趴在电风扇下面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田文君洗了个手的时间,出来一看何大美已经睡着了。
大街上太热,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