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了一下,给自己爸妈拿二三十个,陈建国一家子就是七八个人,吃完最后其实剩不下多少。
田文君又洗了几个土豆和红薯,蒸包子的时候顺便蒸熟了。
包子出锅,她又烧了地软汤。
地软是当地一种菌类,下雨天一泡发,田埂上就是乌漆麻黑一堆,晒干了就跟紫菜一样。
汤刚出锅,陈建国就回来了。
陈建国回来一看,搪瓷盆里,是高高一盆包子。
陈建国一进来,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田文君在他冰凉的手背上一巴掌:“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洗手了吗?”
“我骑得快。
没洗,不干不净,吃上没病。”
他呵呵一笑,眼睛一亮。
“嗯,媳妇,你蒸的这包子真好吃,比我们食堂的好吃不知道多少倍,就这包子,我一口气能吃二十个。”
二十个?
听着都吓人。
“你别吃撑了,先给小红端去一些,汤也要让她喝。”
“好嘞,我先给她端过去。”
陈开放大早上跟陈保国两人上山去砍柴了。
他们是农民,大过年的,即便是大雪封山,他们也不敢多休息几天。
这年头,看一个人家富足不富足,一看他们家劳动力,二看他们家院门口的柴火够不够多。
陈开放一辈子劳碌惯了,就没个休息的时候。
至于陈立业,过完年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正在埋头苦读。
陈开放和陈保国一回来,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吃饭。
陈建国吃了十九个包子,喝了两大碗汤。
陈保国和陈立业也没少吃,许招娣吃了两个就饱了。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陈建国其实还能吃两三个,但怕吓到田文君,就没再吃。
陈立业一边吃一边说好吃,陈小兰瘦不拉几都吃了八个。
陈立业道:“大哥,要不你这次走的时候把嫂子留下吧,我不想嫂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