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冲进来,突然又凌空倒翻了出去,就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手,从后面揪伎了他的脖子。
接着,又是“砰”的一声,窗户震开,一个人挥动着双刀,狂吼着从窗外飞入,又狂吼着从对面一扇窗户里飞了出去,“叭达”一声,重重的摔在窗外的石板地上。
丁香姨眼睛都看直了,实在看不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门外又有个人冲了进来,笔直冲到床头,手里一柄鬼头刀高高扬起,瞪着陆小凤,厉声:“我宰了你这这句话他只说了一半,手里的刀也没有砍下来,他自己反而倒了下去,四肢收缩,脸已发黑,又像是突然中了邪,在地上一弹一跳,忽然滚出门外。
满屋子刀剑暗器飞来飞去,好几个魁梧大汉跳进跳出,陆小凤居然好像没看见,居然还是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阵风吹过,被撞开的门忽又自动关上,被震开的窗户也关起。
陆小凤还是神色不变,好像早已算准厂,就算天塌下来,也会有人替他撑住的。
丁香姨吃惊的看着他,慢慢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角,又摸了摸他的心口。
陆小凤笑笑:“我还没有被吓死J”
丁香姨:“你也没有病”
丁香姨叹了口气:“那么你上辈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所以才能逢凶化吉,遇难呈样,元沦到了什么地方,都有鬼神在暗中保护你!”
陆小凤:“一点也不错,九天十地,诸神请魔,都在暗中保护我!”
他露出了—口白牙,阴森森的笑着,虽然没有照镜子,池也知道自己的样子—定很阴险,几乎已变得和西方魔教中那些人同样阴险。
丁香姨却笑了,眨着眼笑:“既然有鬼神保护你,我也不怕了,我们还是……”
她的手在被窝里伸了出来陆小凤就好像忽然触了电一样,吃惊的看着她:“经过了刚才的事,你还有兴趣?”
丁香姨媚笑着,用动作代替了回答。
就在这时,灯忽然灭了,屋子里一片黑暗。
在这么黑暗的屋子城,无论什么事都会发生的。
谁知道这屋子里将要发生什么事?
陆小凤睡得很甜,他已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么甜了。
他不圣人。
她更不是。
等到他醒来时,枕上还留着余香,她的人却已不见了。
陆小凤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痴痴的发了半天怔:“她一路盯着我,难道只不过想跟我……”
他禁止自己再想下去,很久以前,他就已发誓绝不再自作多情,自我陶醉。
红日满窗,天气好得很。
天气好的时候,他心情总是会特别愉快,可是他一推开窗子,就看见了五件很不愉快的事。
他看见了五口棺材。
十个人,抢着五口崭新的棺材,穿过了外面的院子,抬出了大门。
棺材里躺着的,当然‘定就是那五个骑着高头大马,在后面跟踪他的人。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盯他的梢?为什么想要他的命?
陆小凤完全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五个人,一定是死在对面屋循下那二个“老学究”手里的。
他也知道他们要保护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要去找回的那块白玉牌。
“这世上假如还有一个人能替你们找回罗刹脾,这个人—定就是陆小凤”
对面的三个“老学究”正在冷冷的看着他,两个在喝茶,—个在喝酒,三个人的眼睛里都带着种比针锋还尖锐的讥消之意,好像在告诉陆小凤:“你要是找不回那块罗刹牌,我们还是一样可以随时杀了你!”
陆小凤关上窗于,才发现昨夜被打落在地上的暗器已不见了,只剩下八九块碎石。
丁香姨却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