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来,她看着。
如此的举动,侍女们只是看着她,因为她那平静的摸样而放下了悬着心。可谁也没想到,她拿着发簪的手突然反向刺进了自己的锁骨间,拔出,一股血跟着喷溅出来。
所有人都傻了眼,而千夜则将那沾着鲜血的尖端对着自己的喉咙。
“叫王过来,不然我马上刺进去!”
侍女们哪个敢耽搁?早有人一溜烟的跑去找寄傲了。
对于回来后精神恍惚的神赐之女,还有那珍宝女婴,大臣们都是充满了疑惑。只是没有人敢问什么,不单单是对神的不敬,更是对王的畏惧。
王,变了好多。以前或许可怕,却总微笑着看着每一个人,深藏那一肚子的心计,只在需要的时候才会令你措手不及。而且,就算是铁血无情的王,在没有做错事的情况下,他自然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可是现在,现在的王真得很可怕。
也还会笑,会邪魅地笑,会不发一言地看着你,看的你心慌慌。只是以往感受到的,尊贵与威严,现在却多了一种感受,便是杀意。
不是人该有的冰冷恐怖,这是一只正宗的鬼。就如同他发丝颜色的改变,黑白颠倒。
坐在大殿中央,看着殿下的文武百官,就是一项多嘴的尚舟也紧抿着薄薄的嘴唇,愣是没感询问困惑他几日的疑问。
被关在土里的那个只剩下半条命的银发男人是谁?王什么也没说,只吩咐看着他,而时不时地会亲自去土里“看望”那男人。见到银发男子时,寻征和伯树明显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这里面一定有玄机。
而神赐之女,疯癫得也过于诡异。哭喊着想要夺回被抱走的珍宝女婴,说是王与她的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疑惑,他却始终没有问出来♀不是他的作风,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当着王的面,就是张不开嘴。
是被王身上散发而出的寒透骨头的阴冷所阻拦了吗?
王,又如何会变成现在的摸样。
“都没问题了?那就这么定了。至于粼国长公主与水之巫师成婚的贺礼,就由你们看着办吧,无须经过我的同意。”
正说到这里,就听到门口有响动,不一会儿,一个守卫的士兵走进来,跪在地上。
“王,神赐之女的侍女来报,说神赐之女发病,扎了自己的身子,现在更是用死威胁她们,要见王一面。”
听到这话,殿中的众人表情不一。而伯树则是紧皱了双眉,脸上写满了担忧。
他知道,这件事远没有王说得那么简单,千夜是怀着继承人被冥兮夺走的,可回来时,肚子已经恢复如初。算算日子,也是差不多生产的期限,可孩子呢?
那个女孩儿,王说是珍宝女婴,可千夜回来后被拖向宫殿这一路,一直在哭喊着要回女儿。如果这女孩儿真是她的女儿,也就是王的女儿□又如何会说她是珍宝女婴,会命人每日将孩子浸在冰凉的溪水中,承受溺水的痛苦?
何况,那女孩儿根本没有法力。
只是,继承人哪里去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真是叫人操心,神赐之女为了焰国百姓付出如此代价,上天应该垂帘她,令她快些恢复才好。看样子,得赶紧给她治疗了,我这个巫师,也要忙碌起来了。”
这样一边不经意地说着,一边起身往外走。一殿的文武忙跪下恭送。待寄傲离去后,尚舟喊住了要离开的伯树。
“伯树将军,借一步说话。”
伯树瞅了瞅尚舟,做为最有书生气味的将军,尽管不喜,还是躬了躬身。
“尚舟大人有事请说。只不过还是有关什么银发男子和珍宝女婴的,就不要白费口舌了。关于他们,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你回来的同时,王也离开了神庙旧址,而且变了摸样♀其中一定有关联,伯树将军,你不妨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