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不断地累加。他称自己无用的男人。偀檐死时,这个身子只有三岁,不能保护任何人。那么现在呢?
你是无用的人,只有躲在阴霾的角落,承受着弱小女人对你的保护,一辈子不能超越巫师,一辈子就只能这样活着。
你是无用的男人,可是你,不能出去……
反反复复,葬龙快要精神分裂了一般的痛苦¨夜哭得抽搐起来,没有了力气继续挣扎,她只有恨恨地咬住捂着她嘴巴的大手,咬得那只手也流出了血。
鲜血,妖艳的红色。出现这样的颜色,说明正由一个灵魂受到伤害。可受到伤害的时候,呈现出来的确实如此的颜色。
矛盾的反差,是上天故意戏弄这些渺小的人类所为的吗?
北城终于结束了暴行,将隐咯扔到枯草上。隐咯浑身的血,软绵绵的倒在枯草上,那血,便被地上发霉的枯草吸纳进去,不断地流下,却很快小时了踪影,只留下妖艳的痕迹。
北城抬起布靴子,踩在隐咯满是血的脸颊上,看着那女人,他微微喘息。刚才折磨着隐咯,他也有些累了。
一边擦着脸上,胳膊上的血,一边喘息着说道:“你真是越来越难缠了。”
大概擦了擦,那白白的皮肤上还是一道道的血污。北城皱了皱眉,便暂且放弃清洁工作,再次弯腰,揪着隐咯的头发将她生成扯了起来。
隐咯的双腿,无力地支在枯草上,身上不断有血滴落而下。面朝着的方向,正是右边千夜和葬龙躲避的方向。隐咯此时怎样的凄惨摸样,他们看得很清楚。
千夜本来就要哭干的眼泪,一下子又冒了出来,那已经酥软的四肢也挥舞起来。她痛苦地挣扎着,不知这样的挣扎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她必须要这样做,让她就那样看着,她受不了。
葬龙,则是闭上了双眸,他已经不忍再看下去了。微微侧过头,身子因为千夜的挣扎而晃动着,眸子中的眼泪,终于滑落而下。
苍白的脸,两道晶莹的泪痕,晃动的身子看不出自然的颤抖,他身子里分裂的两个人斗争的更加猛烈,如同那隐咯一般,已经鲜血淋漓。
你是无用之人,你不配做男人。
我的确是无用之人,可是如果这样就出去,就懒千夜也保护不了。难道你想看着她为隐咯陪葬不成?!
无用之人,不要再找借口了,这些不过是你的掩饰,你的本质就是懦夫
这样的痛苦,又比怀中的千夜少多少?
他们看得到的隐咯,也在这一刹那,看到了他们。
血水留到了眼睛里,模糊了她的视线。额头传来的剧痛,令她一阵阵的昏厥。可是她看到她们两个,看到躲在暗处的两个孩子目睹着她受苦时的愤怒与痛心。
千夜是要冲过来救她吗?好在有葬龙拦住,可是那个孩子,又能忍耐多久?
北城揪着隐咯的头发,将她重新按到墙上。又一块阴冷的墙面,黏上了她浑身的血≈腕上的麻绳,因为她这样左右地晃动,早已经嵌入到皮肉中,看不到了腕子上的绳索。
她喘息着,脸被北城按压在墙上,这样的喘息也因为呼吸受阻。
北城紧贴着她的背,早已经染湿的衣服,也紧贴着她满是血的背上,传来他因为恼怒、兴奋和重新升起的渴望的火热。
他一只手按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则紧握住她的手臂,对着血淋淋的隐咯,吹着热气。
“我再给你个机会,好好想想究竟是谁进来了地牢,那个人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好好想想,你一定会想起来,因为你是那么爱你的女儿,小千夜,聪明美丽的小千夜,你不想她成为我的新宠吧?所以,好好想想,一会儿,告诉我。”
说完,北城便攻入隐咯的身子里,开始了他疯狂的冲击。
浑身上下的鲜血,令隐咯好似地狱里的鬼。可即使如此,北城竟然还会对她燃起渴望。双手揉住她前面沾满血的柔软,拼命地进出,凶猛地攻击着隐咯已经奄奄一息的身子。
隐咯侧过头,贴着墙壁,呆滞地看着不远处的火把。
北城知道,她为了千夜可以做任何事。现在又再次利用她的女儿来要挟她。倘若不说,北城会更加怀疑。倘若说了,又要怎样的一个谎言来瞒过这狡诈的男人?
迷茫的眸子里,溢出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