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极力压制体内不是的感觉,就过头看到的,正是千夜的脸。
见到时,正是他最悲痛的时候,也没有好好看她的涅。此时看着,那肚子明显的大了许多,可是身子,却又消瘦了。
心中突然的心疼,只是却未能传到他的脸上便被他阻断。
记得一切,当然就记得她说过的话。
——我……恨他……——
“神赐之女,你竟还在。”
开口的第一句话什么意思?她只是问他要不要吃水果,他这所答非所问嘛。
看到千夜微微一愣的脸,寄傲只是继续阴森地说道:“如此大好的机会,为何不杀了我,了却你的心愿?”
千夜终于反应过来了,虽然反射弧长了些,可传导的讯息却很准确。寄傲是在记恨,他听到的是两个人的对话,自己说过的当然也被听到了。不过刚才,对与父亲的失望更加强烈,所以才没对她怎样。
只是,他凭什么这样反应?她恨他,这是世界人民都知道的事,他做出这幅被抛弃的怨恨来,是个什么意思?!
千夜的表情,由僵硬变得惊愕,随即化作了愤慨。
双手叉腰,倒退一步,一边很好的看着寄傲。
“我擦,我恨你,难道是才发生的事吗?你大爷的一开始不就知道了吗?再说,我为什么恨你?还不是因为你对我的折磨。你那些个变态的需求,给了我多少伤害?我凭什么不能恨你?此时弄得跟被抛弃的小媳妇一样,阴阳怪气的,讽刺谁呢?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懒得看到你!”
千夜说完,转过身就往门外走去……
170 疑惑
寄傲,心中本是难言的痛楚。
正要用他一贯的方式讥讽千夜,却不想这女人突然变成了悍妇,掐着腰大肆批评他,批评爽了,便转身就走。
所有的情绪瞬间消失,只化作吃惊,呆呆地看着那大踏步走向门口的女人。
只是那女人走了一半,突然汀。似乎是长叹了一口气,又转了回来。
瞅着榻上的寄傲,鼓着腮帮子。
“不是我还想见到你,只不过受人之托,有话说给你听。”
寄傲的眉微微皱了皱,心中已经明了大半了。
只不过,千夜不知道。她只知道此事非常重要,一定要好好说明了才是。
“你老爸……不是,是君节大叔,他将自己的法力传给了你大半,帮助你控制体内的咒术。不过的大叔也说了,这咒术已经与你的法力连成了一片,如果强制铲除它,只会令你自己更加虚弱。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同化它……不是,是将它变成自己的法术般控制自如,如此一来,不但去除了病痛,还能多得一种属性的法术。貌似,还从未有人能够同时拥有两种属性的法术。”
千夜传达完君节的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即又恢复了夜叉状。
“为了活命,还是吧心思都用在同化咒术上去吧,别有事没事的讽刺人,当心爽过头,死翘翘了。”
千夜,经常说现代的话。寄傲听着,就像是她脑子不正常一样。不过她的脑子经常不正常,他听着,也并非完全天书≥使有时候真得是一点都不明白,却也能听得出好坏话。
双眉微皱,并没有因为千夜的夜叉状而吃惊什么了。
“神赐之女,纵然神圣。也不可对王上无礼,何况是对巫师?千夜,再放肆,当心我不饶你。”
千夜抿着嘴,心中暗骂他是禽兽。早知道,还不如掐死他得了,跟着假人一样的大叔浪迹天涯,也好过跟着他这虐待狂受罪。
心中不满,可果然还是住了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男人现在浑身都是力气,真发飙起来,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鼓着腮帮子将长木上的水果篮子拎过来,放到床边,没好气地说道:“尊贵的王上,您老人家请用膳。”
寄傲皱着眉,千夜却不管他了。独自走到一边,报喜坐在长木上,扭过头,看着外面的林子。
大叔在这里住了多久?天天看着的一片景色,又是怀揣着怎样的感情?
小心地看了寄傲一眼,发现他正在吃东西,这才敢明着看,看着他,又将君节的投影放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