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树说到这里,还要说什么,寄傲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后面的事你们两个刚才也说了。 ”
这便又看向了寻征。
“你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这下子可算是轮到他说话了,寻征早就憋得不行,寄傲刚一问他,他便立即上前一步,站得比伯树更靠近寄傲。
“属下今早起得早,闲来无事做,便打算着去找伯树。他们家奴才说他压根就没回来,属下便猜到他是去监视冥兮了。只是到了这个时辰,他也该往回走了。便朝着冥兮家的方向慢慢走过去,想着能在路上碰到他。可这都走到冥兮家门口了,也不见伯树。属下一打听才知掉,连冥兮都不在家,说是出城散步去了。”
“属下赶忙去城门口打听,一个守城的士兵说只看到了冥兮将军出来散步,并没看到伯树。而另一个却说看到冥兮将军突然飞身出去了,好似追什么人一样……”
寻征刚说到这里,伯树忍不住插嘴说道:“因为不像人知道我在监视冥兮,才躲了守门的士兵!”
寻征不满说道:“是我在说,你能不能不插嘴?”
伯树说道:“这不叫插嘴,这叫纠正!”
“要说什么,等我讲完了你在来!”
两个人再次火药味十足,可伯树却也不说什么了。寻征刚要继续说后面的事,寄傲却再次挥了手。
“行了,我已经知道了。”
寻征顿了一下。好家伙,伯树说了一大堆,到他这里就几句话完事了?可王的命令,他又不能违抗。
只又嘀咕了几句,说道:“如果冥兮才是奸细,那么他又为何不避人?这才叫光明正大。”
伯树不理他,只看着寄傲。
“王上,属下所述无半点虚言。属下对王的忠心,自然也是任何事都不能撼动的。请王上为属下做主,尽早查明真相,还属下一个清白!”
看着伯树这恨不得掏出心来的样子,寄傲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说话。最后,他看向寻征。
“冥兮受了重伤,此时在哪里?”
寻征刚忙答道:“属下带他回王宫医治,因为此番调查奸细是王的密令,所以这件事还没有人知道原委,就是那些守城的士兵也不清楚生了什么。属下担心伯树做出什么,也让他一直跟着了。直到冥兮脱离了危险了,这才来向禀报。”
“他可醒了?”
“走的时候还没有,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伯树立即说道:“让他来对峙,属下就不信了,他再聪明,还能逃得过王的火眼金睛。”
寻征眯着眼睛说道:“他就算醒了,也走不动路。你让他怎么来?”
伯树一挑眉毛,说道:“你不是他的好兄弟吗?你背着他来,不就行了?”
伯树鲜少怒,自然也鲜少说刻薄的话。今日算是都占了齐全了,可见他是气得不轻。
他生气,不全是因为自己被人陷害,他这般生气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寻征轻易相信了冥兮,站在对面与他为敌起来。
“伯树,你说这些讥讽我的话也没用,他现在是不能跟你对峙什么,只怕你所谓的分晓,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行。”
伯树马上说道:“如今王上也知道了进过,我也不再怕什么了,等就等,我等到他能说能动为止!”
寄傲与伯树之间,曾有过争论。准确的说,是哀求与不肯。因为千夜,本是亲近的主仆二人,产生了或多或少的隔阂。而千夜与伯树出走,和寄傲当着他的面羞辱千夜,也成了两个男人始终不能忘怀的疙瘩。
可是,在关头时候,连那最受寄傲信任和重用的冥兮都逃不掉被怀疑的时候,寄傲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伯树做为最清白无疑的手下,去调查奸细一事。而伯树,也在被误会的时候,即使连他最好的兄弟都在怀疑他的时候,他却依旧相信只要王上知道了真相,一定会给他一个公道。
这便是男人与男人之间,奇妙的感情。他们因为一个女人,彼此产生了妒忌和隔阂。却在谈论信任的时候,暂时抛弃了儿女私情。
女人们,则很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