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征将军,这个女奴可是刺杀了王的人。”
青韬一句平常的话,却是在警告寻征不要多管闲事“征心中苦笑,这话,他似乎刚刚才对伯树说过。
“我只是,好奇你审问女人的手段罢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看到你审讯女人。”
青韬便转过身,冷漠说道:“既然寻征将军好奇,看看也无妨。只是请将军不要出声,不要妨碍我审讯犯人。”
寻征没有说话,青韬便不子再去离他了。即使对寻征多少的敬重,却不能让他破坏了审讯♀个犯人非同小可,审讯不当,自己是会跟着陪葬的。
所以即使是他的大舅哥,他这次也不能有任何的留情。
看着千夜良久,青韬说道:“是不是昏厥了?泼些凉水。”
有大汉舀了一勺凉水泼到千夜脸上,凉水在她惨白的脸上溅起无数碎花,最终混合了她身上的汗水,顺着她扎满银针的脚流下。
千夜一激灵,缓慢睁开眼睛。浑身抖得更厉害了,那双原本神采奕奕的大眼睛此时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空洞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脆弱的神经,不断传来疼痛的指示,看到的一切也变得不再重要。她只是在乞求着这疼快些消失,让她可以安静地躺一躺。
突然,飘渺之中出现一个具体的人影,千夜眯起了双眼仔细看着,那个人,不就是寻征吗?
一瞬间,双眸再一次闪烁了精神,因为在这恐怖的黑暗中看到了一张认识的脸,然㊣(4而,这份闪烁没有维持多久,那眸子便再次暗淡下来。
寻征,在她的印象中只是高傲与冷漠的将军。从他们第一赤裸想见到后来的种种,他从不曾像伯树或是冥兮,甚至是夫犁那般,令她有过感动。
寻征,不会救她的。
垂下了眼,千夜缓慢而浓重的呼吸着。看到她的反应,寻征则是微微皱起了眉。
“女奴千夜,你究竟说还是不说?”
千夜真得不知道怎么说了,不明真相的她不断地换着说法,可结果也都只是残忍的对待。那个千夜始终不出来,她又还能做什么?
“我真得……真得……真得什么都不知道……”
嘴唇干涸起皮,嗓音也因为之前的喊叫嘶哑,有气无力的几个字,却令青韬挑了眉头。
“真是嘴硬!”青韬说罢,看了那六个大汉,大汉们点头,走到千夜四周,将那些针一个一个转动着退出♀一举动,再次给千夜造成了伤害,她又是惊叫着,嘶哑的嗓音发出绝望的呜咽,听得人,不由得动容落泪。
可是这里的男人们,却不会因此动容,更不会因此落泪。只除了那个始终站在门边,紧握双拳的寻征。
“千夜,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不要再勉强自己了。没有人可以抵得过六人组的刑罚,你刚刚遭受的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最轻微的伤害。所以不要再坚持了,说呀。”
寻征大声地对她喊,听在千夜的耳中,放入隔山而来的声音,虚幻缥缈。
她努力抬起头,那双雾蒙蒙的眸子努力集中焦距,可是始终集中不了,看到的不过是寻征一片模糊的影子。
寻征将军,你也为你的王着急了?所以跑来这里对我大吼大叫。可是我,真得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我。
看到千夜依旧没有回答的意思,青韬便说道:“看样子你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六人组,你们就跳过循序渐进的刑罚方式,叫着女奴见识见识你们的厉害!”
080 王上,属下有些反胃
“啊!……啊!……”
一声声凄惨的悲鸣,嘶哑而又绝望。
刑房帐篷因为特质的材料,阻挡了所有的声音,所以千夜的惨叫就如同被关在笼中的猛兽,在帐篷里横冲直撞,不断触动人的神经。
叫得奄奄一息,几度昏厥,都被大汉用冷水泼醒¨夜不断点头,因为无力总想耷拉着脑袋。可是脖子被绳索绑住,每次垂下头,都会被勒得喘不过气,便只有努力再次仰起头。
这样,脑袋也东倒西歪地摇晃着,青韬的额头却多了些细细的汗珠。
这个女奴,骨头也太硬了吧!
浑身已经找不到完整的皮肤,鲜血混着红黄的体液慢慢流到脚下,有的地方依稀可见白骨露出。双腿不断颤抖着,因为她的那里正被沾了药的木棒塞满,只露出木棒的把手垂在半空。
再用刑,她就会死。可是他,还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寻征的嘴唇已经干裂,他亲眼目睹了千夜是如何被凌虐至此的。他曾对青韬说过,或许这个女奴真得什么都不知道∴韬回他道:“难道,寻征将军让我用这句话回复王上吗?”
的确,青韬不可以这样对王说,他只有想尽办法从千夜口中得到可以对王说的话。
寻征转过头,默默离开了刑房∵出帐篷,看得到伯树还站在外头。要是他知道千夜遭受过什么,哪怕是断头,他也一定会冲进来救她的。
见寻征过来了,伯树赶忙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寻征!”
寻征极力压制自己有些发抖的声线,佯作平静地说道:“我已经说服青韬停止用刑了,这就去王那里看看可不可以有所挽回。你不要再站在这里了,如果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