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天体科那种只能观星的魔术?!”
回应他的,是密集如雨的大群飞弹。
大量魔术招来的飞弹打在水银表面,却都没有穿透防御就消失了,除了激起连绵不断的涟漪外,没有任何作用。
“放弃吧,我毕生得意之作可不是你这种临时招来的魔术飞弹就能突破的!斩!斩!斩!”
膜状的水银防御陡然崩溃,数道数道水银长鞭斩断蔓生的蔷薇,带着呼呼厉啸急速飞至,马里斯比利甚至来不及躲闪,就那么站在原地,被突然改变了形态的月灵髓液斩成了几段。
……
若有若无地血腥味弥散开来。
“什么成名已久的天体科君主,不过就是侥幸上位的平庸之辈罢了,我肯尼斯才是时钟塔最耀眼的天才。”
检测发现没有敌对反应之后,肯尼斯一边不屑地呢喃着,一边解除了月灵髓液的攻击模式,看向古以色列王。此时lancer也配合地停下了进攻,虎视眈眈地盯着caster。
“所罗门王,你的御主已经被我干掉了,你的魔力还够吗?失去御主的从者可是会消失的,你要不要和索拉签订契约?”
“很抱歉呢,肯尼斯先生。”对面的caster安然微笑,“御主对我的魔力供应并没有消失呢,还请您再仔细确认一下。”
什么?!
肯尼斯愕然回头,却只发现,原本血溅三尺的地方,现在是一片纤尘不染的石板。一只即将燃尽的纸人静静躺在地面,简笔涂鸦的表情简直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也就是说,他刚才痛骂了这么久的家伙,根本就是个纸人。而真正的马里斯比利,根本从来就没有踏足过的他的庄园!
“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先生,您眼神似乎不是很好呢。”
着装整齐,脸上还带着公式化微笑的马里斯比利缓缓走进大门。
“虽然很想和时钟塔最耀眼的天才来一场一对一的正面对决,但是过来的时候遇到了一点杂事,就只好让所罗门先上了。”
“杂事……难道?!”
肯尼斯就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张大嘴,看向门口的眼眶布满血丝。
在那里,浑身狼狈地红发女人踉踉跄跄地走近,看向肯尼斯的眼神里充满了无言祈求。
“索……索拉……”
……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就像被抽走了脊骨一样,看上去马上就要跪到地上,浑然没有时钟塔第一天才的骄傲。
“索拉……对……对不起……”肯尼斯浑身都在发抖,“不,我不该再刚才让你逃走的,让你留在这里才是正确的……至少在这里你还有我和lancer……”
女人看向他的眼神复杂异常,除了祈求,也许还有怨怼。
马里斯比利不紧不慢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从容又舒缓地往里塞进子弹。
“Caster可不是用来正面对战的从者,但在钳制lancer这方面,也有相当不错的效果不是么。您挑选婚姻对象的眼光着实不怎么好,索拉小姐的作为母体的资质虽然优秀,但还并不匹配您天才的名号。”
“放开索拉!”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所罗门王,您为之效力的御主可够不上您的光辉美名。”迪尔姆德愤怒道,“趁人之危不是什么高尚的行为。”
“不,这是策略。圣杯战争既然冠以战争之名,那它就是一场无所不用其极的战争,而不是一对一的单挑,骑士。而且,我也并不高尚。”
马里斯比利塞进最后一粒子弹,枪口缓缓对准了索拉的后脑,红发女人浑身一僵,接着眼泪如洪水奔流般涌了出来。就在此时,他取消了索拉的禁言魔术。
“迪尔姆德,救我!”
一声枪响,惊起林中飞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