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惊才绝艳,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放我走,你要任何东西我都能给你。”容婧转着自己手上的镯子,笑着说道。
齐霁先是上下打量了沈柚一眼,见她无碍,放下了心,才淡声道:“好,容家族谱除名容娴,以及……我要我母亲的嫁妆。”
容娴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慌忙之下揪着容婧不放,哭道:“大姐,大姐,不,不,你不可以抛弃我,我是你妹妹啊。”
容婧嫌恶地撇了她,说道:“不过是个庶出的,还真当自己是金尊玉贵的小姐了,你也不想想,没了容家,你容娴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可以,不可以,我是公府的当家主母,我还有个晔儿,那是国公爷的儿子啊。”容娴疯了似的纠缠容婧,跪在容婧脚边哭求道。
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就是一个死字。
要不是,自己大意,觉得不就是个绑个人逼齐霁就范,怎么会只带这点人呢?
而且,这个孽子身边的人怎么这么厉害。
朱玉有眼力见,帮容婧拦下容娴。
容婧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些,起身说道:“人,我留给你了,告辞。”
“等等。”齐霁瞥了眼她手上的镯子,说道,“这镯子,是我母亲的。”
这镯子,是赤金缠丝,样式独特,更难能可贵是嵌着一颗紫色明珠,据说夜晚能发光,这手镯一经出世,便被白家买了下来,作为白元韵的生辰礼。
白元韵,便是齐霁的生母,白家的千娇万宠养大的女儿。
容婧面上不显,心底却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从前她就比不上那个贱人,如今还要被贱人的儿子气死。
她脱了镯子,给了齐霁,转身便走。
齐霁只是看了眼镯子,收了起来,看向容娴。
其他的东西,他母亲的嫁妆,他母亲的性命,他要一样一样地讨回来。
“容娴,这些年,拿着我母亲的嫁妆,踩着我母亲的尸骨,你过得可还好吗?”齐霁淡淡道。
“什么尸骨?我听不懂。”容娴装傻道。
齐霁冷笑一声,说道:“听不懂,好,我便让你听得懂。”
就在容娴疑惑时,齐霁突然揪着容娴的耳朵,拔下了她头上的发钗,直直地捅向她的耳朵,生生地涌出了血。
痛感和鲜血刺激着容娴。
“啊!!!!你疯了吗?齐霁,你住手。”容娴尖叫着,忙着去捂自己被捅了的耳朵。
齐霁拿着钗子划着容娴的脸,像个疯子似的笑道:“啊?哈哈哈哈,我疯了吗?不算吧,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这钗子是我母亲最喜爱的那支吧,她刚没了气,你就抢走了啊。”
“容娴,你死了,你儿子,你弟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像现在这么折磨你一样折磨他们。”
“齐霁,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个贱骨头,你是什么货色,这位县主大人还不知道呢吧。”容娴惊叫着,爬起来看见沈柚。
齐霁格外地在意这位县主,看来是心里有了她吧。
“县主,你还不知道吧?齐霁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公子,他啊,比那小清倌还要下流。”
齐霁并未堵住她的嘴,只是钳制住她,不至于让她伤人。
他那些不堪的过往,他说不出来,便由这个毒妇说罢。
“我把他关起来,窗户和门钉的死死的,不留一点光,让他一个人,自己在黑暗里度过三年。”
是啊,这三年,给吃给喝,不运动,还给他吃胖了。
也因此,只要容娴说上句孩子不爱出门,也没人说容娴半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