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仰起头呲着白牙,笑得丧尽天良,然后居然撅起了嘴巴。阿桢姐娇娇的横了他一眼,听话的把香吻送上。
四唇相接的同时,李曼桢只觉得胸肋一紧,身子被一股大力上提,紧接着又自由坠落。那冷不丁被大鸡巴贯穿的滋味儿,真是又痛快又美丽!
“唔——”
嘴对着嘴,阿桢姐发出一声欢快的娇吟,连忙提一口气准备迎接下一次冲击。可是,许老爷好像迷上了她的嘴巴,根本没打算再来一次。
被逗引起来的浪劲儿霎时没了着落,花谷中层层嫩肉缠裹着岿然不动的定海神针,不知平白浪费了多少绕指柔情。
李曼桢满眼疑惑的望着男人,屁股一缩一缩的跃跃欲试。
“姐!给我讲讲那个起平,然后我狠狠的干你,好不好?”
看着许博舔着脸的贱样儿,李曼桢恨不得一口把他的鼻子咬下来。
满心凄苦几乎全都化作荡妇泪,却又在男人眼睛里捕捉到一丝熟悉而温热的牵挂,一缕仿佛嫉妒的烧灼,没奈何叹了口气。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许博脱口而出。
“我们两家是世交,早就认识,只是高中的时候才混熟了。”
李曼桢的上衣还像披肩一样挂在臂弯里,双腿大开的骑在男人腰间,两只奶子上红艳艳的刺目骄傲直指天际,脸上却一瞬间蒙上一层仙妃般的惆怅。
“是日久生情?”
“我也说不清,那时候,只觉得他是上天安排给我的,是我一辈子的宿命……”
“那为什么后来又……”
“他爸爸调职了,全家都迁去了北京。他也很快毕业,自然也去北京工作了。”李曼桢再次恢复了她本来的年龄,像是在复述关于一个老街坊的记忆。
“那你们……为什么……”许博忽然发现,自己是何其残忍,即将掀起她的疮疤。
“他说等我……可是我怀孕了……我写信给他……我妈说我傻,我爸骂我就是贱骨头,说他们家是当官的,根本看不起我们卖茶叶的……可我非不信……”
支离破碎的叙述几乎把许博的心戳得千疮百孔,鸡巴都开始消软了。而李曼桢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
“肯支持我的,只有我妹妹,可她那时候才十岁……”李曼桢戚然一笑,“我竟然跟一个十岁的孩子结成同盟,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放弃了学业,把孩子生了下来。”
许大将军已经比许博的心还要软了,悄悄的滑出洞口。
“我给他写过很多信,一次回音都没有。后来阿良上了户口,我就再没写过。”李曼桢语声平静,伸手往下一捞,那软绵绵的肉虫子就到了她手心里。
“直到阿良上小学了,我妹妹去北京上学,才又有了他的消息。那时,他已经结婚了,太太也是官宦世家,有了个两岁的女儿……”
“本来,我是起过去北京找他的念头的,是怨他,恨他,还是想讨个公道?我也说不清。可是后来,我妹妹说漏了嘴,我就知道,她们已经在一起了……”
“你说的妹妹,就是芳姐?”许博求证的语气平淡,心里的震惊差点儿让他重新勃起。
李曼桢点了点头,“是。阿芳说,她有办法让他接受阿良,给他更好的前途,也算给我一个交代,可是我拒绝了。”
“知道了他们的事,我才忽然发现,一直以来,我只不过不肯承认自己看错了人,认错了这个世界……他其实不过是俗世里的一个普通人,并没有那么好,也根本不值得我等……是我太天真,太倔,太傻……”
许博望着那自嘲的笑再次浮现,有心去抱抱她,却觉得自己的怀抱过于廉价。
祁婧前天还感慨自己没有做单亲妈妈的勇气,敬佩阿桢姐的执着和坚定。此刻听了这番话,许博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坚定还是傻,谁能分辨得清呢?无论是什么,压上的都是最宝贵的生命芳华。
“他说他从来没得到过我怀孕的消息,我信他们。”
李曼桢的目光倏然锐利,“所有的人都不信我敢把孩子生下来,当然也包括他在内。所以,他知不知道根本不重要,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我是个死心眼儿,不是么?”
犀利的自嘲消失在李曼桢低垂的眼帘下。不难看出,对那个生命攸关时刻的处境,她依然于怀耿耿,刻骨难忘。
不过,从她的表情上,许博捕捉到了一种洗练的沉静,接下来的话,居然跟祁婧说的如出一辙。
“阿良渐渐长大了,我也越来越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跟别人无关。每个决定都是我做的,所以没人欠我什么,更没人犯下什么罪行。我不会向任何人讨债,只安心过好我的生活。”
李曼桢说到这里,舒懒一笑,望向许博,“直到我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