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太的两只大花奶被儿子抓变了形,双腿间一片乌浓,骑在他腰腿之间正在蛮腰款摆跃跃欲试……
“姐!我们也……”许博的唇压了下来。
“不……”
虽然拼了命的摇头,身上却像平静的湖面上洒下天火,烫得波心激烈,不停颤抖。一声绝望的哀鸣爬过脑际,身子一僵,男人的家伙闯了进来!
“唔——”这回竟然真的叫出声了!
李曼桢心头剧颤着惊醒过来。
帘幕缝隙里,已经透进晨曦的微光。
被子已经退到了腰上,双腿大开着,趴卧在床边的睡姿让人难抑莫名的羞耻,却又在狼狈的心跳中觉察到深不见底的失落。
第一时间去看床边地板上的水杯和拖鞋,发现并未移动过位置,房门也是关着的,这才算舒了口气。
不必去看表,也知道时候不早了。穿衣下床,拉开房门,奥巴马摇着尾巴歪着脑袋,乌溜溜的眼珠仿佛读懂了她虚浮的脚步。
刷了牙,洗了脸,粘涩的眼眶终于被薰衣草的淡香涤清,才敢往镜子里望去。镜中的妇人慢慢放下毛巾,露出一张姣好的素颜。
都说女人变老是从眼睛开始的,镜中人有着一双特别耐看的杏核眼,眼角的确已经生出几条细纹,但若不仔细瞧,并不明显。
那眸底的清光依然通透,漆黑的瞳仁未失灵动,只是眼白上爬着触目的血丝,让人平添了几分憔悴。
也许,就是这憔悴看得人心疼,细滑的肌肤便欠了叁分血色。不过,乌黑的额发衬着玉润的下巴,整张脸仍隐隐透着恬淡的生气。
她还一点儿都不老,只是这两天没睡好罢了。
这样想着,李曼桢试着笑了笑,居然并未发现更多的皱纹。更加意外的是,这一笑便再也舍不得收敛似的,舒展的浓睫下,弯起的眼睑上,浮现一抹少女般的娇憨。
她是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呀?笑得这样湿润,这样无邪,这样有朝气……
这还是那个忍着艰辛,守着平常心,数着日复一日的寂寞,看似以全部的力气善待着生活却一路战战兢兢的阿桢么?
二十多年的含辛茹苦,造就了一个令人尊敬的单身母亲,却毁掉了一个美丽女人花样的年华。
镜里镜外,究竟哪一个才是当初那个聪颖灵秀的采茶姑娘?
笑意被疑问不着痕迹的冲淡了,落寞的唇角勾着一丝凄婉的留恋似的,不知为什么,竟挑着一团红润自腮边升起。
那红是带着热的,瞬间就唤醒了呼吸,引燃了希冀,带着目光一路向下。
她已许久未曾这样打量自己了。
颀长的脖颈昂扬秀丽,完美的锁骨纤细巧致,领口下大片的酥白被遮住了,可这难不倒谁。
透明的塑料纽扣一颗一颗的穿出扣眼儿,神秘的曲线圆熟而招摇,雪白的织物承托起诱惑的沟壑……
唯有在贴身的衣物上,李曼桢从未委屈过自己。款式未必是最花俏别致的,质地和做工半点也不能马虎。不必特意烘托诱惑的本钱,唯有舒适始终排在她考量内衣的首位。
没人能告诉她,在这样的细节上执拗的坚持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它们当然会慢慢变旧,未及破损就被扔掉,但从来都必须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有时一天换几次。
只是,一直以来,也没人真正珍而重之的帮她穿上或者褪下。
唯一一次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发生在一天之前的傍晚。它们被整齐的托着,从门外递进来,像是一份郑重的礼物。
他究竟是怎样的男人呢?李曼桢曾经以为自己看得足够清楚,如同眼前这一对丰盈柔软,几乎完全被他掌握般踏实。
虽然纠结而害羞,但她喜欢大胆迎向他的感觉,喜欢他爱不释手的热情。
可现在,她似乎不敢了。不敢轻易相信,也不敢妄自揣度。
她曾鼓起偷人的勇气,甘愿把自己放在不顾廉耻的暗影里。可在听到更多不可思议的对答之后,才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他。
淘淘的身世,良子的荒唐,都在昨夜成了迷。
最令人忐忑的是,这两口子好像根本没有刻意瞒着她的意思。而这属于别人的谜团,竟然在一遍遍的猜想中带给她莫名其妙的心悸和微微战栗的轻松。